這幾日吉娜薇芙整日懨懨地，沒和埃蒂安說上幾句話。白花滿開的庭院少了她的身影更顯寂寥，埃蒂安選擇在書房讀書。初春的天氣反覆無常，今日是比前些日子冷，他抖了抖，想回臥室取件外套，卻在門外聞見了濃郁的奶香，混和著巧克力，像是冬季為了暖和身子煮的苦甜液體散發的氣味，從自己的寢室門縫鑽了出來。

——那是Omega的氣味。

即使埃蒂安不像尋常Alpha那樣體格壯碩，爭強好勝，卻仍然本能地被那股氣味激得全身起雞皮疙瘩。那是屬於Alpha的生理機制，濃烈的費洛蒙使他感覺到某種衝動在咆嘯，就算不在易感期也被燻得有些暈眩。

可是這座府邸聘僱的傭人都是Beta，不可能存在發情的Omega。

答案於是明朗。

他嚥下口水，推開門，看見了衣櫃裡窩在自己的被子和衣物堆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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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薇芙當然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儘管前兩天她還以為自己只是染了風寒。書裡關於第二性別的生理現象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白。禮儀老師也曾指導過幼小的貴族孩子，處於發情期或易感期應當做好怎樣的措施，才不會顯得失禮。

但是她不知道這種生理現象實際上的體驗是這樣。吉娜薇芙後悔於自己的大意，要是及早發覺那是分化的前兆，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

事實上，她在那陣熱烈的情潮湧上小腹的時候，可能什麼都沒有思考。

她想著自己應該待在自己的房間忍耐這個過程，或者找瑪莎求助，卻嗅到了她不曾聞到過的、埃蒂安在家裡處處殘存的費洛蒙。

分化前的孩子還聞不到費洛蒙的氣味，嗅覺器官隨著分化過程成熟，而她總算能嗅見類似於紅茶和某種草藥的混合氣味。淡淡的，卻奇異地使吉娜薇芙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於是吉娜薇芙不由自主的，依憑著Omega的本能，一路來到哥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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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

埃蒂安口乾舌燥，他是讀過關於Omega築巢行為的資料，卻怎樣都沒想過會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見這一幕。吉娜薇芙把他的棉被扯進衣櫃，還把他的衣物弄得一團亂，只露出半顆頭。

「……哥哥？」

她在啜泣。埃蒂安聽見了那足以令人心碎的聲音。我必須要幫助她。當這個念頭在心裡成立之時，便是不可控制的一切的開端。

在很久很久以後，埃蒂安會在那個白杏爛漫的庭院種上其他種類的花，讓庭院看上去沒有那麼悲傷，藉此揮別軟弱的自己。他會試圖忘掉一切，卻依然能清晰地記起這一刻某種東西啪一聲斷掉了，並且再也無法修復。

埃蒂安將衣物堆掀開，看清楚了妹妹的樣子。吉娜薇芙發著高燒，臉頰通紅，汗與眼淚糊在臉上，維持著抱膝的姿態躲在衣櫃裡，睡裙都壓皺了，非常可憐的樣子。

埃蒂安摸了摸她的頭髮，用袖子抹了抹她的臉，然後用手背輕輕貼住她的額頭。異常的高溫讓他慌張起來，吉娜薇芙顫著手去觸踫哥哥的臉，手卻是冷的。

「對不起，可以……幫幫我嗎？哥哥。我站不起來了。」

埃蒂安伸手攙住吉娜薇芙的身體。好燙。他將她橫抱起來，發現這竟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原來妹妹是這樣瘦小的嗎？她像是個精緻易碎的陶瓷娃娃，他慎重地將她放置在床上，想讓妹妹的手腳伸展開來，好好休息。

「我去找瑪莎，妳等……」

然而吉娜薇芙沒有放手，她的拉扯讓埃蒂安重心不穩地摔到床上，就緊貼在她身邊。埃蒂安能夠聞見濃烈的牛奶巧克力失控地竄入鼻腔，而散發那誘人苦甜香氣的位置近在咫尺。

不行。

「不要走。」

吉娜薇芙意識渙散地囁嚅著。埃蒂安想起自己小時候，遠到吉娜薇芙都還沒出生時，自己生病時也這樣和母親撒過嬌。母親會將他輕輕抱起，輕輕晃著哄。

所以說，她也跟自己一樣，失去了母親啊。埃蒂安不合時宜地想起這個事實，然後伸手抱住了吉娜薇芙。吉娜薇芙憑著本能靠近那個散發著令人感到安全氣味的源頭，含含糊糊地又說了一次不要走。

埃蒂安收緊了手臂，於是兩人緊密地靠在一塊。不行。他從後頸開始，沿著脊椎緩慢地撫摸著這具小小的身體。他能感覺到妹妹潔白的睡裙已經被汗浸濕了。不行。當指腹撫過尾椎的時候，吉娜薇芙難受地嗚噎了一聲。不行。要怎樣才能夠讓她好受一些呢？埃蒂安的思緒迷路了。停下你的手，埃蒂安。

埃蒂安的手沒有停下來，而是順著妹妹的身體曲線來到前端，他的掌心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女孩的顫抖。不行。不能再繼續了。埃蒂安明確地告訴自己，不行。不行。吉娜薇芙仍然難受地小聲呻吟，本能地去用身體親暱地蹭著哥哥已經硬起來的部位。不行。不行。不行。

「不行。」

埃蒂安試圖拽住自己的理性，可是他被吉娜薇芙的高燒傳染了，身體也熱了起來。他想遠離吉娜薇芙，這是不能被容許的事情，他卻又眷戀著那樣的親暱。你會後悔的。埃蒂安好像聽見自己這樣說。但是吉娜薇芙沒有用言語回應，只是又向自己貼近。於是他的手往下，自吉娜薇芙的大腿外側到內側，他觸摸到了一些有別於汗和眼淚的，濕熱潤滑的液體。

不行。埃蒂安的手繼續往上，觸到了吉娜薇芙濕漉漉的底褲。可是。他將那層布料拉下來，聽見了吉娜薇芙急促的呼吸聲。想要。他用指尖探著終於曝在空氣中的軟肉，踏足從未被任何人蹂躪的小徑。好想要。他試探性地將中指緩慢插入，濕暖的甬道慈愛地包容著少年生澀的動作。

吉娜薇芙抓緊了哥哥的襯衫。

已經無法回頭了。

埃蒂安毫無章法地用手指頂弄著吉娜薇芙的裡側，吉娜薇芙本能地擺動著腰，試圖讓自己舒服起來。終於埃蒂安找到了位置，他能感覺到指頭被包覆著夾緊。平時的貴族禮數將這對兄妹拘慣了，他們從未有過這樣放縱的機會，慾望的火苗燒壞了兩個本該照著尺規模寫出的範本生存的孩子。在吉娜薇芙啜泣著高潮之後，埃蒂安抱著昏睡過去的妹妹，用她的體液抹在自己的陰莖上自慰。

而後精液濺上了吉娜薇芙的睡裙。

看哪，多麼難堪。埃蒂安前所未有地自我厭棄，並且想著，他是該將這件睡裙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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