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垂著耳朵，凝視著殘留在地上的，沒被完全清理乾淨的血跡。已經乾透的深褐色。

「我…我那樣子說，我原本只該對劉椿小姐和真正能聽見亡者聲音的人生氣的，結果我把大家都罵進去了，明明我都用了那瓶藥……」

「羅莎琳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說出那種話，明明妳的壓力最大，我也不該直接跟曾經對我很好的劉椿小姐說那種話，好像大家的命都不重要似的……」

「不對，我這樣的道歉不能表達意思，感覺就沒有反省的意思……」

朱利安望向窗外，曙光正在越過城門，天色逐漸轉為明亮，而他還沒想好自己去向眾人道歉時該說些什麼。思及此，焦慮幾乎又一次奪去他好不容易尋回的理智，他瞪著腳尖，反覆提醒自己必須冷靜，然後繼續思考。

「…昨天是我失控了，我不應該說出那種話。」
「謝謝你們讓我復活，我會努力占卜，找到阿斯托精靈。」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表達能力竟是這樣差勁。
比他原先自認地還要糟上無數倍。

『真的，對不起……』
『不原諒我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