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放浪者 唐明/*本來想一天一更但昨晚氣氛不適合就不貼了*/ 數日後,兩人回到佐凡亞。面對與家鄉迥異的風情,唐玦如閱歷無數般波瀾不驚,倒是唐明興致盎然給他指這指那,恨不得將他所知悉的和盤托出,這當中固然不乏自居高位的心理在。 自己一頭熱了良久,唐明才注意到唐玦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動怒。 他停下腳步,雙手插腰冷聲道:「有話直說。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態度。」 唐玦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目光閃爍囁嚅著。本以為會被唐明強迫與他正視,沒想到抬起頭後,唐玦只見唐明橫眉怒目,一臉不耐,卻沒其餘動作。 這是在等他? 他好容易才下定決心坦白:「就這麼前去叨擾貴府可好?讓我這樣一名初識不久且來路不明之人,況且我……我還不知如何稱呼你。」 他也知道自己的擔憂多麼愚蠢,對方可是差點就殺了他。然而他必須承認,那晚的少年帶給他新的認識、驚喜,甚至是溫暖。 唐明聞言大感意外,氣也生不起來,反倒喜上眉梢。 凱薩琳說過,任何事物一但有了名字,方成為特別的存在,人也一樣。 他思索片刻,忽而靈光一閃,眼角彎彎,道:「給我取個和你相仿的名字吧。唐和玦,哪個是姓?」 「唐。」唐玦老實回答,臉上盡是藏不住的訝異。 「有沒有什麼字,能夠代表太陽和月亮?」他問。 「日與月……日月同輝,明;明,照也。」唐玦看著唐明,「唐明。叫唐明可好?」 「唐、明?」跟著複誦一遍,「好,就叫唐明。」唐明應諾得極快,對看的眼裡盡是笑。 唐玦欲執起面前人的右手,唐明手一動,換了左手覆上來。唐玦沒有多想,攤開對方手掌,以指代筆,在掌心教起筆畫。 搔得唐明心頭有些癢。 待到唐明習得新名字的唸法與寫法,已是天際將明未明之時。他趕忙拉著唐玦匆匆進了一處柴房躲避。 唐明的左手還與唐玦牽在一塊兒,待唐玦緩過勁來才注意到,他有點不好意思,想抽開卻不料被緊緊抓著,想讓唐明放開,才發現身邊人正專注看著自己另一隻手。 「右手怎麼了麼……唐明?」猶豫著還是叫出了剛起的名字。 聽到陌生的名字,唐明為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轉過身的同時伸出了右手,攤開掌心朝上,「看。」 手不能很好地張開。 不知何時他早已斂起平時的嬉笑,神情少有地肅穆道:「我的右手被太陽照到過,那之後就不能順利開合了。」握起的手也不能很好地合攏。 太陽光滲入柴房縫隙,簇擁的微弱光源已足夠血族清楚視物;比起來半血族的唐玦在黑暗中的視物能力是差了點,不過他也看到了殘留在唐明手上,鮮明可怖的傷痕。 「我曾經羨慕過,能夠擁有太陽的人類。」唐明一字一頓緩緩道。 唐玦伸手覆上唐明的,憐惜地撫過那不再完好的痕跡。 這樣的舉動讓唐明意外。半血族的唐玦,肌膚溫度也比自己高了幾分。心中好像有股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停了會,輕笑道:「現在不會了。」 他被教導以純血種的高傲活著、長大成人,羨慕人類的情愫顯然是荒謬可笑且多餘的。 「不過我偶爾還是會想像自己漫步在萬里晴空之下,不知道和在月光下有什麼不同?哪怕是作夢,一次也好。」他談論著不切實際的夢,笑得天真爛漫。 (-17) 2016/10/04 (二) 約 01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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