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手巾可以拿去用。」

畢竟目前的狀況帶奧里安出去並不是明智之舉，這跟德沃夏克稍早離開的原因也有關係，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僅有——

「你剛剛問想知道我的身份……」

「對你而言，對我了解過多並不是好事，所以接下來說的是有關這個藝術家的事。」德沃夏克沉吟一會才緩緩說道。

「慕夏出身捷克斯洛伐克，並在國外獲得了成就後返鄉，想要將自己的所有與才華奉獻給家鄉，於是他在故鄉留下了市政廳天頂的壁畫、郵票還有他仍未完成的《斯拉夫史詩》系列畫作。」

提及斯拉夫史詩時抬眸望了奧里安一眼稍作停頓，「但如你所言，被納粹迫害是因為他那擁護斯拉夫民族與捷克神話的《斯拉夫史詩》。」

「物是人非，他所深愛的國家與斯拉夫人西斯拉夫並沒有重視他未完成的遺作，這樣的藝術品就因為恐懼而被輕視與埋沒。」

「欣賞的藝術家竟是落得這樣的下場，受到其畫作感動的孩子僅是認為：『若是付諸心血感情都可能是如此結果，那不如善用它們的價值吧。』，這樣的根便在那孩子的心中埋下。」

雖是這麼說，但自己是不會對慕夏的作品下手的，至於『信物』則是提醒自己的初衷——即使他相當明瞭自己所為絕非任何一個藝術家所願。

「……這是連慕夏也不知道的故事，但無足輕重。」

德沃夏克僅是往後一靠，望向奧里安身後那華麗的壁紙，眼神一度飄往正吹著寒風的假象，隨後眼神又落在對方身上。

「故事對每個人而言定義不同，用量化正義去寫下的故事我們稱作歷史，而力量能做的是讓你在這隨時變動的亂世保有自我。」

「而我的力量就是透過量化這些無形且無用的感情，換得我所要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