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堤，看這裡，你過得開心嗎？」

貝斯堤爾此刻的神情稱不上溫柔，他的魚尾繞了個彎，從後方捲住那那堤的身子，魚鱗的觸感堅硬，可能會弄痛女孩，但這是他擁抱的方式，傳達不知打哪來的厭惡，像胃酸一樣湧上來。

貝斯堤爾沒辦法理解悲苦或禁錮中的羈絆，人魚少年的世界只有過曝的日夜，他恨拆散他和哥哥姐姐的奴隸主、他恨逼他接客、毒打他、又把他們的人手處理掉，接上彩色魚鰭的大人。

所以彗星撞擊時他很高興，打從心裡高興，接下來的人生是一串自由的彩色音符，只是偶爾還是覺得心裡有填不滿的洞，想要自由的結束一切。

「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快樂的時候超過一半嗎？還是難過更多呢？如果難過的時候更多，你離開就是正確的選擇。」
這是他剛學到的，有個愛人也貝愛過的人教他的。

接下來，他放開手肘，芝麻布丁星球掉的滿地都是，但那那堤的暖光不滅。

「就算那些人沒了，你還好好的，對......你就是你。」少女流淚沒嚇到貝斯提爾，他伸出魚鰭給對方擦眼淚，一語不發的看著那那堤哭。

「你難過的時候，他們在意嗎？」
他對少女流血的心又插上針。

但貝斯提爾覺得他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