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是該承認奪走摯友的未來血液活下來的莉莉，還是忘卻已經成為自身一部分的朋友與回憶、行屍走肉般活著的莉娜。

也不知道這樣活下來自己是否還是自己？她不知道答案，或者說不管答案是肯定抑或否定，她都不想知道。

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這樣逃避，發現無處可逃必須面對的時候努力正視問題時，努力帶來的絕望卻是比逃避時還要更甚，如同當時在朦朧之間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暗一樣。

「抱歉，里維。」

若此刻看到莉娜的臉會是慘白的笑容吧，「這跟想像的訓練不太一樣，還有明明是我說想要更了解妳的。」簡單的說明道歉所為何事。

「很沉重很痛苦對吧？所以後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轉身看向里維，打起笑容揮了揮手中那仍在顫抖的抹刀。

如果這個時候收手的話，就到這邊了，對嗎？

但為什麼在哭呢？

並不是很明白——而且，那原因自己一點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