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放浪者 唐明唐明最終獲得了家人的同意。 他們離開佐凡亞,走過森林蓊鬱,走過群山連綿;沼澤濘了他們灰頭土臉,遼原空廣得沒了他們的存在;川河洗滌了靈魂,藍海蘊藏無邊的未知;夏荷蛙鳴,秋楓落紅,冬雪皚皚,復又消融於春風露雨之中。 1315年,尚未到得唐玦的家國故土,先是迎來一場新機遇。 半血族相比起血族,對於陽光擁有較好的抗性。唐玦偶爾會把自己裹得嚴實後在白日出門,採買或者探聽一地的消息,只在夜晚外出多少還是不太方便。 這一日,唐明在傍晚醒來,房裡唯他一人。唐玦很少晚歸,他只當唐玦是逛得晚了,便也出了借宿地,再回來時已是深夜。 推開的房門內,除了已經回來的唐玦,還多了一名古銅膚色、目測年約十歲的小兒。 唐明眉毛一挑,「怎麼,難得你主動帶晚餐回來。」 唐玦正安頓著男孩,桌上碗盤還沒拾掇,看來也是回來不久,剛用過餐。他聽了皺起眉頭,「你明知不會,怎還如此說話?」 唐玦回過頭,以他的母語向男孩柔聲問道:「方才忘記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水靈的眼直盯他看,好久才響起乾澀的少年音:「……家僕不該有自己的名字,你給我起個吧。」 他自稱家僕,卻以「你」稱之唐玦,面對他這樣涉世未深、仍保有孩童的耿直與天真,卻又早熟地一肩扛起家計負擔,唐玦實在於心不忍,便道:「我不當你是僕從,你也別當我是你主子,你可願意與我們一同旅行?路上我們能相互扶持,彼此有個照應。我叫唐玦,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希望以此稱呼你。」 「巴圖爾。」男孩老實答道,隨即又皺起他的小臉,「可是談好的月錢該怎麼辦?我家只有我能出來工作賺錢,跟你們旅行的話,那些錢……」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 唐玦忙撫上他柔軟的髮頂,一下、一下順著,又輕又緩,「巴圖爾,允諾人的事我不會反悔,月錢會照樣送到。」 巴圖爾先是詫異,而後笑顏逐開,卻又忽然沮喪道:「我討厭欠人人情,我願意跟你們旅行,但你們要讓我幫忙提行囊。」他的目光從唐玦移到唐明,又從唐明看了回來,「雖然你們好像沒帶著幾件。」 唐明早在一旁雙手抱胸,靠在牆壁看得不耐煩,這時插進來一句:「你想提?行,晚點我就去外面殺一頭牛,明天讓你提個夠。」這時的他已能流利地說起唐玦的語言。 他把唐玦拉出房內,來到屋外,這個時間路上幾乎沒人。 「我們的旅行不需要拖油瓶。」 「巴圖爾是我在市集上遇到的。他是混血兒,除了當地語言,漢語也能通。我看他們家似乎真得仰仗他一人,唉,小小年紀也是可憐,現在讓他回去不過是多了張吃飯的口,不如跟著我們。他很懂事,不會添麻煩的。」 唐明怒目相視,一把將水袋往唐玦身上摔,「剛取來的血,早點喝了。」 默默接下,拔起軟木塞,唐玦就著口喝了點,但又馬上挪開,嗆咳了一陣才道:「我不是說過,你若要給我人血,該先知會我一聲。現在你這是想欺我,以為我分不出人血與動物血的區別?」 雖然聽出話中的慍怒,唐明只是毫無起伏地應道:「人我沒殺。別總想靠動物的血,那只能延一時的命,該喝人血的時後你還是得喝。」 唐玦為之氣結,卻又不好再說些什麼。這看似騙他,雖然強硬了點,也不過是唐明關心他的做法。 回到房裡,巴圖爾縮在角落,頭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像是強撐著想等他們回來,卻仍然抵不過睡魔的侵襲。唐明刻意製造些聲響,他便被吵醒了。 看見巴圖爾懷中抱著一把劍,唐明走上前,二話不說抽出了劍身,銀光在只有幽幽燭光的暗房中隱約閃現。 「哦?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這怎麼看都是防著我們兩個『外人』用的吧。」他瞇起眼,看得男孩膽顫心驚,「你要是敢傷唐玦一根寒毛,我立刻咬破你喉管,讓你連一聲媽媽都叫不出口。」 「唐明!」唐玦急吼吼護到巴圖爾身前,以他瘦小的身形擋著唐明,「那把劍是我給他的,我向他坦白身份,告訴他若是不放心,那把劍可以保護他。」 身後的巴圖爾慘白著臉,咬著下唇卻不甘示弱,「我才不會喊,我媽很早就不在了,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沒想到唐玦會為了一個相識不到一日的小鬼挺身與自己相向,唐明瞪了巴圖爾一眼,把銀劍重重摔向地板,大力甩門而出,把無處宣洩的怒氣全撒到了大廳傢俱上。 從這天起,兩人的旅行變成了三人。至於隔天唐玦壓著唐明向人低聲下氣道歉,又是後話。 (-31) 2016/10/07 (五) 約 23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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