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德沃夏克碰觸到保洛額髮的瞬間，一股電流似的痛楚自髮梢擴散，流經後腦、直至脊椎。男人數秒之間無以言語，彷彿遭人緊掐脖頸般的窒息佔據思考。

「……真是，令人難過的說法吶。」
他語帶惋惜，喉結因吞嚥而滾動。

幸虧保洛深諳說謊，將謊說得天衣無縫向來是他賴以維生的專長，於是他巧妙將無來由的極端嫌惡隱於表情舉止。卻未能放棄以手再次挑開髮絲的慣性動作，任憑覆於棉布手套下幾乎滲血的緋紅色彩洩漏面具後的偏執性格。

「呵——」究竟是不慎透露，抑或刻意為之？
那就看看咱們誰先熬到那個時候罷。男人悄聲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