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達找上自己之時，湘沒有猶疑。明明眼前地少女不久前才在自己面前，思索要如何料理被呈上來的斷肢。

「可能是不餓了才有力氣說這麼多。」在村裡的燈火，被飢餓貪婪地吹熄之時。他只想著從它手裡奪回哪些殘存的溫暖，直到自己的氣息也隨著它的暴風捲去。

「那願望還真是遠大啊。」少女口裡的疑問，湘思索了數秒。「我想要平靜的生活，但身旁的人若是哀號著，就不平靜了不是嗎？」

赫達的咋舌，接續的攤牌，比那冰凍的斷肢要來的驚喜，起碼對於湘而言是如此。

被選上者，被強行帶走，完全不像是勝出者該有的待遇，但若是被買下的商品就說的通了。
而這些“表演的要求”，套上客人想端詳商品完全說的過去。
也怪不得，保洛問了何謂“生命的價值”。

「原來是這樣...嗎？」他揉揉眉心，將少女的話消化一番。在國內，人口販賣並不少，甚至官兵也就會拿著“法令”正當把人當物取走。他憶起被捉去離鄉煉鋼的人們，連吃口飯再上路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在半路上就屍曝荒野了。

而自己...倒有時間嚷嚷一番。

他沒有回應赫達的問題，僅是平淡地問：「你們，打算怎麼搗毀這會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