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銜尾蛇 赫伯特 【銜尾蛇手札】 壁爐柴薪燒得通紅,驅散流竄不息的黑。 男人手中一把蛇杖,輝映下彷彿擁有生命。焰火在晚風中蠕行,他宛若固體化於雕塑上的神祇,光與影與織交錯間,莊嚴且冰冷。 「請進。順便把門帶上,外頭可還在集會呢。」 一線白熾劃入房內,來者偕同大廳內的樂聲到訪。赫伯特依然凝視著火,直到對方欺近身側:「汝便是亞當・沃許推荐的孩子罷。歡迎,怪盜界永遠需要新血。」男人擺手示意青年入座,後者露出猶疑的眼神後便僵坐在客用沙發上。 「遽聞汝想更了解銜尾蛇之家,那麼,便聽余娓娓道來──」赫伯特逕自將酒杯斟滿麥穗佳釀,倚著另一張長椅說道。 「時間是18xx年。東非。大英帝國的烈日延伸至此,余當年隨著軍隊漂泊,在那場奪去右眼的會戰中,余和二十三名人員迷失了方向。」男人輕啜了口杯中物,接續。 「汝也知道最後結局,是赫伯特・川口下士帶領著二十三名人員全身而退。激勵了士氣和整個大英帝國,實為膾炙人口的故事……」 「可是閣下明白麼?余的理由,就只是為了活下去。」他眺望的方向飽含著滄桑,彷彿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 「群體的希望鐵定比孤身一人更高。並不是為了高尚的節操、同胞意識或市囂狹戲間的諸種原因……余,就只是為了活下去。」他重複吟詠,在古英語的裝綴下,如詩如賦。 「即便被詬病投機取巧又如何?即便被譏諷為弱者又何訪?吾等群聚、而吾等強大。這便是事實,抑是余創立銜尾蛇的初衷。」 最後,赫伯特將杯中麥酒一飲而盡。並好整以暇的送走了協會新血。猶若蛇退之蛇,不存在傷敗的凋殘。 (-34) 2017/09/08 (五) 15: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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