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嘖。」原本不過只想著多半是場誤會的法布里奇奧，見著艾普塞朗可說超乎想像中偏激的反應，也升起了關切以外的心緒。但比起對方口中的質疑或甚至慍怒，更多的許是不解與困惑。

他知道對方經歷得太多，卻無足消受。作為奪去千百兒童自由之身的魔，法布里奇奧曾希望艾普塞朗離開紛擾，別再陷入刀光血影；但無奈僅是徒勞。畢竟凡涉足者，根本無以掙脫。

「你是怎麼了，艾？」
男人注視向對方，輕搖了搖頭，俯身拾起遭摔落地的動物造型布偶。說起話來的嗓音好似多了幾分語重心長：「……你明知我不會、也不可能會是這個意思。」拾起布偶後，先是以為棉布手套而覆的掌悉心撢去上頭塵汙，才交還給人。

「我只不過是問——」他解釋：「如你所知，很平常地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那吻猶如辦公室內所有不盡為人知的密談，它們總是以禮數為始，以透過百葉窗灑落絨毯的斜陽為止。而無論過程如何：

「如此而已。」
最後得以留下的，唯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