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伊爾牟在他的哥哥暫時平靜下來後開口。

他的聲音很輕，和他所給予的肢體接觸一樣。他能感覺到起先內牟甚至是抗拒的，他的兄長潛意識裡應當一點也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才是。伊爾牟半斂下眼睫，慶幸內牟不必為他臉上正露出的沮喪神情徒增煩惱。

「...當然你大可以不必告訴我，畢竟我壓根不是什麼專業的心理治療師、或者哪個親切溫柔的護士小姐，能讓孤苦無依的傷患以為自己渾身都充滿了愛與勇氣什麼的。只是、」伊爾牟半開玩笑地說著，掩飾語氣中不自然的情緒，稍微收緊了擁抱。「...只是我們是親兄弟嘛，我充其量也想分擔點什麼，或者至少能提醒自己別不小心戳到了你的痛處。」

——他能辦到嗎？隨著話語的音量漸漸弱下去，他不禁又一次這樣想。時間當真帶來距離，也許吧，但伊爾牟已經厭惡只能當一個束手無策的陪伴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