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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彼此的血液心跳，安德魯聽著它響，通知他繼續的還會繼續，他相信貝爾納狄諾也聽見它響，通知兩人延遲的結果終究會到來。在夜裡筆直地穿過皮膚和布料，一聲聲地挑逗神經和感官，一聲聲地，脈動。

安德魯卻不怎麼著急，至少看不出來他急，男人從容不迫地將門闔上，一手環抱著貝爾納狄諾，同時試圖解構對方那身繁複的禮服該從何拆解，他很驚訝自己每逢這樣不確定、曖昧的時刻，都能用上拆解這詞彙。

真該有人好好教訓那些腰封和領結什麼是情調。

「你確定麼？」他沿著對方的耳廓舔拭，嚐得幾乎要被男仕香水掩蓋的專屬氣味，把鼻尖埋在貝爾納狄諾的髮間，好像嗅聞風向的掠食者，又或是償得夙願的癮君子：「我認為或許你還會想回去晚宴上？」

也或著沒那麼想？失去理智的人在懸崖邊剎車，依舊會被地球法則的離心力拋飛，安德魯則會選擇深吸一口氣，然後踩下油門。像把奶油刀一樣欠身進入奶與密的樂園。

他緊摟他，感覺到不同於女人的結實骨感，但安德魯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女人，未來也不怎麼會想。房裡燈光晦暗，擱在牆角的一盞檯燈隨著船身搖晃忽明忽滅。

這樣很好，安德魯輕喃，接著手下一使力將貝爾納狄諾按在房內的某件家具上，隨即覆上的嘴唇像是要去嚐靈魂和肉身的味道，在對方的口中撥撩、探問、強硬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