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有骯髒的恨意，除了對於生的本身。生的本質是殘暴、自私、是策略性結盟，而後排他。你也是、我亦然，方法不同、手段高低，誰比誰優雅漂亮。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麼到頭來，所謂慈善，恐怕也就是劇院中一輪又一輪的表演罷了。」霍華垂眸尋思片刻，任由時光如植珠靜定抽長。

布幕又重新拉開時，霍華只是像一個賣藝人那樣倉皇地被推上舞台，不在場的東西不能被表演。台下觀眾譁譟：那就假裝手裡有東西吧。男人其實也明白，各人也都只是在表演各自的命運罷了。

他牽起卡米麗雅素白纖細的指尖，霍華的手掌寬大、粗糙卻十分溫暖，彷彿冬日的火爐，那樣的一種令人舒心。

「妳的確是個美好漂亮的女子，但我更情願祝福妳無病無災，衣食無憂。」

而後在對方手背上落下一枚輕吻，嘴角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