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里安還沒有開始動點心和茶的打算，他靜靜地坐在那兒，對於德沃夏克伸來的手亦沒有排拒。

要的不難。聞言他淺淺地呼吸，看來並不是騙人的，那些想法真的有實現的機會嗎？額髮被撩開時又令他回想起那日，臉上沾滿黏膩鮮紅的血，左眼什麼都看不見而且非常……痛，好像在燒一樣。

但比起身體上會消失的疼痛，或許也是從那天起，有什麼開始燒灼了他的精神。想讓那些東西燃燒，化為灰燼，挫骨揚灰，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幾乎要成為執念的，那煙硝迄今未曾斷絕。

「……我願意，先生。」他一字一字把音發得緩慢。

「只要那副屍體能在生前或死後，做到他有用處的，只要您能幫助我的願望更進幾步——任何事情，都有什麼不可以呢？」

他發現自己是真的在笑，若要說為什麼，似乎有種得償所願的興奮醞釀著。

「若您答應如此，我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