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冷靜過頭的聲音反而讓自己找不到一個焦點，他期待的是對方的怒火，而不是希望能夠得到解釋的最後讓步。波圖格薩望向安東尼奧——這個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越來越遙遠的國家。

「我當然知道你是怎麼希望的，」他說，「但是我有哪一次遵照你的指望了？」

波圖格薩感覺到自己的語尾不自然的頓住，像是在尋找停止的餘地，但他沒有讓自己避開對方使自己如坐針氈的視線。

「好吧，我不是刻意攻擊南義大利......我不知道，也許這會讓你滿意一點，但是在交火後，我也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而這個決定同時是葡萄牙共和國的立場、也是我的個人意識。」

「我不會為戰勝道歉，安東......不，西班牙王國；你不能期待葡萄牙共和國對所有人都網開一面。」

他想起羅維諾在戰場上與他相遇時驚訝的神情，『你怎麼會跟西班牙不同陣線？』而這樣的問句於他而言就像是被揭穿了一樣。

「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人作為後盾支援我，即使是被動的參戰，但是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甚至連你都是我的敵人......哈哈...也許之後也會是吧？」

他還想說些什麼，才忽然發現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了眼眶。真是難看啊，他心想。這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