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問天為甚麼讓他活了下去，反而年輕的孩子們接連服毒或被殺害，一個個在自己眼前離開。
他們的眼裡有著他曾經也有過的那種光澤、熱度、抱負；他們的生命不該突兀地完結。

反觀他自己已然心如槁木；就算還能夠活得十年二十年，又能讓世界掀起多少漣漪？

加入苦慈或許只是為了隨侍小少主，但他後來真心想幫助這群血還熱著、心還跳著的年輕孩子們。

◇

然而他甚至是一個失格的護衛。

作為解家最後的血脈，他早在幾年前線索全斷絕後放棄追求真相與家人下落；對張家他用了將近一生服侍報恩，卻在這樣關頭連自己的主子也保不了，如此辜負了肯收留他讓他不致餓死街頭的張家。

他不認為活著是種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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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他會將小少主最後的口信帶達。
在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