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像一直以來的虛假和平。「我下樓的時候，看到了他正在……」

正在什麼？瑪奇好像喪失了那一段記憶，心裡有一塊被挖空了。他沒有哭泣，更多的是茫然，他看上去十分無措。他努力地回想，眼裡只有那攤血跡，鼻腔裡只有血腥味。

「沒關係的，」大衛微微嘆了口氣，「三月，你暫時住在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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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對兇犯的側寫裡面有「外科醫生」這一項，四件兇案的遺體都剖得俐落乾脆，連第二個受害人被挖出來的腎臟切面都很平整漂亮。大衛去太平間確認過那些蒼白的屍體，她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妓女，沒有家人來認領。

他不得不去思考這件事情，這有可能是他的思考誤區。

如果兇手僅僅是為了虐殺，他需要透過被害人的痛苦來感覺快樂，他或許確實感覺到快樂，可他沒有必要像是下挑戰書般地對蘇格蘭場寄挑釁的警告信。

如果兇手有其他的目的——
比方說，他對世界感到失望，希望透過血腥的案件來博取注目，以此來傳遞什麼。

那麼他完全可以先用藥迷昏受害人再下手。
但是三月說他聽見了媽媽的喊叫，這一個可能性並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