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圖格薩前腳才踏出浴室，就聽見有人敲響了門。葡萄牙人僅穿著一件浴袍，他打開門時並不意外那是安東尼奧，不過倒是對於他說出口的請求感到有些詫異。

「不是早早回房睡了嗎，原來你忙這個忙到現在啊？」

波圖格薩順手地接過繃帶並往旁讓開，讓安東尼奧進到自己的房間裡。他聽見安東尼奧哈哈的笑了兩聲，一邊嘮叨著沒有什麼重點的西語往他的床鋪走去。事實上，即使沒有暖氣，走廊也沒有這麼冷的，他想是對方現在狀況不好的緣故。

波圖格薩沈默地關上門。很快地他轉而開始想著自己需要多少心理準備面對他的傷口，以至於他面對著門沈思了數秒之久，直到安東尼奧感到奇怪的喚他。

「...啊啊，有點耐心啊！真是的......」

像是掩飾心虛一樣的抱怨著，波圖格薩回過頭去。他來到了安東尼奧的身邊，低下頭望著坐在自己床邊的西班牙人。安東尼奧同樣看著他——用僅剩的那只左眼。波圖格薩發現自己並不清楚，加泰羅尼亞獨立後、『西班牙』的右眼到底傷得多嚴重。
再也不會好了嗎？獨立既是新生也是死去。當年他和荷蘭相繼獨立時，安東尼奧也傷得這麼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