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來到這奇異的空間後，右眼的感覺消失了。但我還是感受得到你的觸碰，像現在——」安東尼奧闔上眼，波圖格薩溫暖的手裡蹭了蹭。「我想是西班牙王國逼我感到疼痛的，加泰羅尼亞的獨立運動已經持續了百年，對我個人來說解脫大於內心的痛苦。」

然而國家與個人立場的撕扯，才是疼痛的主因。

安東尼奧拉著波圖格薩的手往下挪動，直到按在自己的心臟上，「嘿，和你說一件事。首都一般不正被認為是我們的心臟？而你正身在馬德里。」
他拉下波圖格薩好去吻他，很快分開後他湊到波圖格薩耳邊道：「就今晚，讓我留下來。」

安東尼奧抱著他。
國家閣下愛上另一個相同的存在是不幸的，因為立場不會永遠相同。至少他猜想如果波圖格薩在幾個世紀前就對自己抱持的這樣的情感，他怎麼還能對他如此溫柔。

但是除了波圖格薩這樣的存在，又有誰能夠被允許觸碰落在陽光背後的陰影？

如果這一切真足以稱之為愛，那麼如同光影一樣，是幸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