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雖然前一刻克里斯托才放出無情的宣言，但下一刻，少年就拋來了一個他不能無視的問題。

或許、這就是屬於野生動物的直覺？

男人擅自在腦內將這樣的一針見血歸咎為少年的野性直覺，他筆下不停，雙眼仍舊停在逐漸成形的圖畫。



「為什麼？」
男人語氣平穩地重複了一遍對方拋來的句子。

這是所有疑惑的開頭，而他卻擱置了後續那些敘述描寫的補充，只是用舌頭將這幾個音節反反覆覆地在唇齒間滑弄翻攪。



「——這是我選擇的未來。」
「我決定、然後我選擇——於是我履行。」

克里斯托沒有試圖向少年解釋那些所謂熱誠或堅持的精神，也沒有描繪那些築夢或追索時的毅然決然……這本就不是令他成為了如今克里斯托的原因。


「我選擇成為我自己。」
這不是一個標準回答，卻是克里斯托唯一給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