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喬瓦尼，你真的是有意尋死吧？」斯蒂法諾、盧科賽前任顧問在得知消息後趕來，才剛在書房中找到喬瓦尼便看著對方一副等待自己的樣子，語氣倒是鮮見地沉了下來。

當然不是斯蒂法諾平日脾氣多好，而是一般而言對喬瓦尼生氣只是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然而這次卻是不同。

「忠實執行首領命令，我可沒達反甚麼規條，怎勞先生走這一趟？」靠在椅背上看書的喬瓦尼眼都不抬，回答斯蒂法諾的話淡淡的禮數周全，卻是沒多少溫度。

「哼，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報告沒求證的內容？」同樣是冷冷的話語，只是斯蒂法諾話中卻是明顯著的嘲諷。

「費迪直接受命於盧西安諾，他只要一天沒動手，我都無法確認。」總算合上了書，喬瓦尼一雙碧眸看著斯蒂法諾，口中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口氣。「而若是他動手了，我倒不懷疑我沒時間自盡。」

喬瓦尼的能力本就不是管理情報，憑著過目不忘的天賦和猜度人心的能カ，他僅靠自身便能整理歸納出未來的可能。

因此他所知的自不能讓別的家族知曉。

「而且，我可給了那傢伙選擇權的。」言談間的對象一轉成了現任家族首領，拿掉裝模作樣的禮儀，喬瓦尼話說得很不客氣。「我不怪他不相信同盟家族，然而命令我殺了費迪，若不是過於愚蠢，就是對我足夠不滿。」

「或者兩者都是？」笑了笑把話給挑明，喬瓦尼自是了解斯蒂法諾會來此的原因，卻更清楚事情無可更改。

「不是你刻意把人給迫進死胡同，他也不至於作出這般決定。」斯蒂法諾一時間倒沒要處理這人對現任首領不敬的問題，喬瓦尼所言的不是謊言，卻也絕非真實。

一如當年初出茅廬的少年就曾刻意把加泰恩諾給迫進二選一的難題上，最終得到他所要的自由。

只是那天的少年是有足夠的自信才如此下注。

「嗯，但這便證明我沒必要效忠於他。」而此刻的喬瓦尼卻是為了確信現任首領已不值得他為其工作。

「所以？斯諾你話說完了嗎？」看到斯蒂法諾難得的無言，喬瓦尼也是難得好心地給人接了話題。

「……我當初就不該讓你留下。」老實說，斯蒂法諾從來便不是會多愁善感的人，卻還是在一時語塞後落下了一句氣話告別。

「但你不會。」話說著笑了出聲，喬瓦尼倒是不怎麼在意。

如果是最沒意義的事。

「那法比和艾姬呢？你不打算找找他們？」言盡於此，斯蒂法諾也只是提醒喬瓦尼一句。

不告而別可委實沒甚麼禮貌。

「沒必要，他們是那傢伙的人。」只是這明顯不是狂王子會過於在意的事，起身送客的同時喬瓦尼話說得無比隨意。

「這對大家都好。」

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