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置換 克洛維她所遺留於世間的愛之書 男人的歌聲悠揚,而伴著他所唱的旋律,富有節奏的鈍聲,是女人輕拍著木椅。 龐與可蕾雅,時常在假日的午後這般消磨時光。 可蕾雅喜歡詩歌,也懂得音律。她可以看著詩歌本裡頭那簡陋的音符,在心裡默想旋律,手指輕點著節拍,歌聲在沉默中飄揚。 在暖陽的午後,時間走的緩慢,彷若整個世間只剩下他們的聲音。 她的喉嚨在兒時便已喑啞,但她曾笑著在紙上落下你疑問的解答: 心中有詩歌,就能歌唱,何況龐還替我唱著呢。 雖然發不了聲音,但他能為她歌唱。 她也曾拿著詩歌本纏著你,挑了幾首旋律簡單的詩歌,盼望能聽見你開口。本來答應的選項並不在你的腦裡,但在她三番五次因著拒絕露出喪氣的表情,後來你還是硬著頭皮唱了。 在龐笑到差點斷氣以及可蕾雅露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下,最後你因此對可蕾雅發了脾氣,而那次是唯一一次她惹你生氣的片段。現在回想起來的你,只是笑笑地翻著那時所唱的詩歌,手指輕輕地拂過那撰寫出來的音符。 可蕾雅與人溝通,大多是以書寫的方式,僅有與龐在一起時,她任性地牽著他的手,走在他的左邊,兩人漫步在石砌的街道上,斜陽將兩個影子融為一道。 他們之間不需要文字,只需要龐寵溺的話語,與可蕾雅的笑靨如花。 兒時的你比現在更不喜歡說話,讓喜歡熱鬧的龐跟你是兩個互相踩踏對方逆鱗的存在。他用各種調侃惹毛你,你用各種的沉默逼瘋他,這互相折磨的光景止於可蕾雅的到來。 她不顧龐的勸阻,拿著自己的筆記本到你的面前來。她知道七歲的孩子可能認識的字並不多,便只是在空白的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記得她笑得柔和,指指名字再指指自己,最後將筆遞給了你。她遺留下來的筆記本,龐把它們收在儲藏室的老書櫃裡。你輕輕地拍去書頁上的灰塵,娟秀的字跡寫著她的名字,而歪歪扭扭的筆跡,是你的名字。 龐跟可蕾雅鮮少爭執,他們從兒時便相識,而後一路相伴。對方的毛病、逆鱗,他們或許比彼此都還要熟悉彼此。 龐說可蕾雅緊張的時候會捲自己的髮尾,可蕾雅說龐說謊的時候手會不自覺地往背後擺去,你很不解兩人為什麼要跟你說他們對方舉動的細節,卻又要你保密。最後你記在了筆記裡,哪天曝光就隨他們去吧。 他們爭執最激烈的時候,是在龐在一次任務就失去五名隊友的經歷。也許是因著這樣的衝擊,龐便決定要提前寫下遺書,然而可蕾雅知道龐的決意,便上前去與他有了一番爭執。 這件事你記得的很清楚,因為他們偏偏在你的房門前,來回傳遞可蕾雅的筆記本,在其上書寫自己的憤怒,出不去的你只能三不五時從門縫窺看他們吵完了沒。 在你第六還是第七次的窺看後,可蕾雅直接開了你的房門逕自地進來,也許因著還在氣頭上,她理所當然地霸佔你的書桌,埋頭書寫起來。 她書寫、又將紙張撕下揉成團,你看著那一球一球地紙團就像她的焦躁一樣逐漸堆起,直到她開始落淚哭泣。 而在她哭泣前,你看著那些紙團上的內容,似乎可蕾雅陪著龐開始寫起了遺書,或者這是他們爭執後的結論。當時你只覺得,這兩人實在莫名其妙。 為了讓自己早點能解脫,你上前拍拍她作為杯水車薪的安慰,你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跟她說要是寫了難過就別寫了。 你記得她先是愣愣地看著你,隨後帶著那未擦去的淚水笑了。 對呢,要是死後留下的遺書只是讓人看了難過,還不如不要寫呢。 遺書不就是死者交代生者自己未盡之事嗎? 人一生的時間都不夠跟珍視的人說自己愛他們有多深,為什麼還要寫其他東西呢? 當時她沒有給你看她寫下了什麼,然而一年後你從龐僅剩的手裡接過她所撰寫下來的書信。 那裡頭的一筆一劃,都是她所珍藏的點點滴滴。小到她最喜歡聽龐唱哪首詩歌、大到她在軍裡犯錯龐怎麼為她說情。你也在她訴愛的行列裡,那時她這封其實並不長的信件,你卻花上半天才能好好地將它讀完。 那是她的遺書,她所遺留於世間的愛之書。 每年的初夏,龐與你都會抽空來洛桑。沒有言語卻像是說好了一般,你們總是錯開時間來看她。 你知道在她離去之後,龐未曾再翻開詩歌歌唱。然而一年你提早前來,你聽見男人昔日的歌聲,在洛桑的墓園裡悠揚。 你彷若看見女人的身影依偎在他的身旁,隨著旋律她輕輕地拍打著聲響。 她回過頭來對你笑著,沒有聲音的唇輕輕地說著: 心中有詩歌,就能歌唱。 (-87) 2023/05/07 (日) 23: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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