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日把尼古拉留在身邊，一方面是謹記著尼古拉所提過的毒癮，他必須在發作時看著尼古拉。這項染上的惡習很快地直指伊凡諾的愧疚，他冷著臉，一言不發地攙起尼古拉，即使是這麼近的距離，尼古拉也沒有感受到絲毫溫情的關心。

「讓開。」來到房門前，伊凡諾對果不其然守在門外的紀律委員會人馬冷聲命令。重重闔上門後，面對尼古拉的痛苦，伊凡諾冰冷的神情正逐漸瓦解。

「在這裡躺下來，」伊凡諾帶他來到沙發上，他緊握尼古拉的手，讓尼古拉躺在自己的懷裡，「看著我，尼古拉。」那雙內裡鑲著異色光彩的藍眼睛痛苦地望著他，張口不斷喘息，發顫，呻吟。

「和我一起度過，為了我。」伊凡諾在尼古拉汗濕的額面上親吻，不斷細聲對尼古拉說些什麼，於是他在此刻發誓，他絕不會再讓尼古拉沈淪於惡魔的溫床。

「哪裡疼，也告訴我？」

這會是誰的責任，誰又該要在午夜夢迴時分向主懺悔——赦免我等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