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盲從 塞西爾・格蘭特-補述‧書房- 塞西爾托著東方進口的青花瓷盤,上面擺放著一盅茶壺、一組瓷杯和茶碟。他於門扉上不清不重地扣了兩聲,靜待三秒後推門而入。 「這是最近剛從貿易商購入的紅茶,給您加了糖和牛奶。」 塞西爾將瓷杯置於葛德溫的書案上,並特意找了個不容易被翻倒的位置,然後懸起茶壺,將濃醇的奶茶平穩地倒入杯中。再以小金匙緩緩攪拌,直到最後一點白徹底化進淡咖啡色裡。 葛德溫埋首於高疊的文件中,聞言抬起頭,對塞西爾感謝地笑了笑,意思意思端起杯子啜了幾口,復又繼續揮動筆桿。 在對方處理公務的時間,塞西爾往往會順道替主人整理書櫃,並挑一本書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靜靜閱讀。 時光如流沙,捧不住般從指縫溜走。 塞西爾放下書本伸展身子,便見葛德溫出神地呆坐著,兩眼瞬也不瞬,彷彿一座石像。視線再偏移幾寸,高疊的文案已經全數被擺置另一側,閱覽完畢區。 塞西爾注意到這種狀況很久了,打從成為眷屬開始到現在,將近一年多。葛德溫一旦處理完公事,便會開始發呆,儘管不至於不搭理人,不過只要回應完,他又回復到走神狀態。 起初以為這只是一時,卻沒想到他的主人長期如此。是血族漫長的光陰令他對人生失去興味了嗎?塞西爾不時揣測著這個問題。 葛德溫簡直像是一具人偶,製作精美的人偶。定時處理公務,然後將其餘時間虛擲殆盡──沒有太多思考,只是具空殼子。 這令他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隱隱的傷痛。 因為冥冥中好似看見了自己,曾在那間髒亂噁心的屋子裡的自己。 於是他想──「葛德溫」是否也曾被誰殺死過? 長指針大大往前了六格,塞西爾盯著葛德溫也盯到眼睛酸澀。擱置了一年多,他認為,自己或許要試著去改變一些東西,哪怕被認為多此一舉或妄自尊大。 「主人,您幾乎都在發呆呢。」 塞西爾出聲驅散寂靜,並上前將葛德溫身後的窗子打開,讓皎白月光照進現實。 「嗯……是嗎?我看起來是在發呆呀。那塞西爾覺得我應該做些什麼才好呢。」葛德溫反問。 主人果然不打算思考。 塞西爾並不意外,他不加思索地羅列出一連串的計畫,「您可以陪我聊天、陪我喝茶、陪我騎馬狩獵下棋看書跳舞教我貴族禮儀觀戲……去領地任何地方走走,他們很愛戴您。總之,什麼都可以。」 塞西爾說完深深換了一口氣,然後指甲小小的掐進肉掌裡。 ……似乎要求的太猖狂了。他心虛地望著有些呆愣的葛德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無表情。 「……那塞西爾現在想做什麼呢?」 葛德溫投射過來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他微微歪頭,疑問聽起來漫不經心。 塞西爾愣了一瞬,一年前令自己重獲新生的血族,卻原來是顆搖搖欲墜的指北星。他頓時渾身一冷,踏上窗外的陽台,雙手扯著欄杆用力深吸一口氣,而後竭盡全力地吼叫,長長一聲嘶吼劃破夜空,似要招攬狂風暴雨。 「待會西蒙先生會上來的吧。」被塞西爾神來一筆的舉動嚇著,葛德溫緩緩道。 「抱、抱歉,我會跟西蒙管家解釋的。」邁回書房,塞西爾低垂著頭,耳廓有些微紅。沉默半晌,他朝葛德溫說了一則故事。 「我跟您說一則故事吧……那是關於肯特郡一介商賈的家庭故事。」 那一夜,他說得極細,彷彿旁觀了故事主人公的一生那樣清楚。而葛德溫聽進多少,他無從得知。塞西爾自顧自地將這冗長無趣的故事說完,也不在乎聽眾是否專注。 他只需要有個人坐在那裡便夠了。 * 1661年年末,塞西爾除了去藏書室汲取新知,還多了一份使命。 ──『於書房敞開了門扉,輕輕敲了敲那空殼。』 (-100) 2016/10/13 (四) 約 22 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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