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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在圖書室收刮來的書籤送完了，口袋空空如也，心也有點空落落的。事實上他確實沒有從監獄帶任何行李，他在獄裡不過待了大約四個月，他這次接到的指令僅僅只有協助警探，失敗了到美國也會有人接應。

卡力森給的糖吃完了。圖書室的下午茶是美好的肥皂泡泡，戳了就會破掉，留在皮膚上濕潤的微癢。

「我們的約定能做數嗎？」像是病中囈語的低喃，「前輩，對不起，我是真的……」

說了一個謊要用另一個謊去圓，最終成為無盡的莫比烏斯環。小騙子連自己也騙過去了，他曾經以為自己心安理得，卻在最後心虛起來。

「您還會相信我嗎？」

他沒敢敲響A房的門，只是用光潔的額頭抵住門板，像是伏在角落的受傷幼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