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百華 鷺澤楓02、 楓於是循著找到月華會。 那些以家人相脅的保密警告,對他而言全無意義——他純粹依著自己的願望來這裡,包括了解代價、對少女靈許下要求,所有事情都發生得很快,快到來不及止住並思考。但那是需要思考的事情嗎?至此楓進入月華會,他等不得太久,一心都是盛開的、黏膩的花,花托有螞蟻聚集,嚙咬自屍體來的養分。 母親復活了。即使稱作魔法也不為過的,那天回家庭院已經見不著巨大的花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沒有任何人知曉,楓自是把願望許得滴水不漏。劃開手指在人形滴下鮮血,就像將一部分的靈魂給交託出去,然後他接連一個星期在花坊幫忙的期間,都把傷口藏起來。 第一次播種是按月華會的指示,將人形埋在無人經過的草房前,隔天那瘦弱獨居的孩童身上便開出巨花。淡香洗淨空氣充斥的腐臭和塵土味,而那黯淡信物是與滿室葳蕤最不配的。第二次也按月華會的指示,人形被盈盈春光浸泡得彷彿能擰出水來,卻分明與原本時節相差甚遠。墮落破敗的氣息是犯罪溫床,其中有花盛放,出淤泥而不染。楓在那棟屋裡找到成堆牽牛花種子,記得前陣子開始家裡處理過不少類似的訂單。屋後有一小片罌粟,微風吹來便搖曳著,發出沙沙的摩擦音。 月華會固定時間召開集會,楓偶爾還是會看見當時的月華。自那日後他們無任何交流,也不知彼此的名姓。他唯恐母親再度死去——是了,楓這才意識到願望並非滴水不漏的,因由不信任月華會而不敢附註「不再被殺害」之類的要求,同一句話終歸有太多解釋空間。可對方似乎沒有要再動手的意思。他明明記得。楓確信許下的願望並沒有波及對方記憶,那月華避開自己的眼神千真萬確,即是證明。 第三次的藤蔓從人體傾瀉而出,每一小小的花穗裡都有蜜,餵養聚集而來的無數蟲子。常言一朵花就是一個世界,是以楓那回種出千千百百個世界,生機蓬勃,和外頭很類似。一派歌舞昇平,寧靜祥和。 第四次他往邊陲的貧民窟去,那兒和他平時活動的地帶哪裡都不相同。街道毫無色彩,人們沉默而不言語。但也有一樣的地方。 楓在屍體前跪下時,從葉片間的縫隙看見對方驚惶痛苦的表情,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和嘴巴,都大大張著。 分明是一樣的。 他每每在土裡埋下人形、用不相干的雜物掩住,再度挖開土壤回收人形,拍去上頭髒污時,都想著自己只是放東西,不是殺人。但他在播下人形時確實想著某人,到了隔天,那些某人便無一例外被吸食靈魂,成為花壇,巧合得令他發笑。 因由身份,他便有了以這樣的巧合定奪他人生死,決定哪些靈魂適合兀自生長,哪些靈魂適合用以澆灌願望的權力。 而後楓無法倖免地傷害他者,踐踏那些靈魂和月塚去往上爬,成為和那名月華一模一樣的人,成為月華。 鷺澤楓沒有實際聽過人將死的哭喊與掙扎,但每日翻騰的思緒及每夜的夢裡,那些聲音畫面從未斷絕。可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當他醒過來,母親的笑容依舊、生活依舊,庭院裡沒有巨花的蹤跡,沒有任何人記得,明明什麼都不曾改變。所以自己是為了什麼成為月華? 好像這就是唯一改變的事情了。 儘管如此他仍持續參加月華會的集會,選擇擔負決定,仍然持續聽從安排播種,對自己、以及承接自己的月華會負責。偶爾楓也會興起想報復的念頭,對於那自己唯一憎恨的人、對他的家人進行報復。但那樣是不行的,因為一旦由自己的意志去選擇,就會淪落得和殺人犯同樣。 始終身不由己,被命運捉弄而去促成一件一件致人於死巧合的,像這樣的楓與殺人犯擁有決定性的區別——並沒有憑自身意願決定他人生死。如果鷺澤楓真的想殺人,他就會操弄權力,處理那些他憎恨的人,讓他們痛苦,讓自己寬慰。 所以全部僅僅按照指示,自己是被逼迫且無辜的。鷺澤楓和月華的總稱、和當日的那名月華,都不一樣。他只不過被命運踏在腳下,不得不反抗,一切皆因此。如是相信就好。 鷺澤楓沒有罪過。 (-147) 2018/10/03 (三) 04: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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