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藥使 漆芝【過去:終】 獵殺與逃亡開始在縫隙四起,甚至次元也不見得能倖免,惡意鋪天蓋地,異變的不僅僅是人們的能力,整個世界都變了。 不祥的漆黑團塊將天邊一角汙濁,汙點逐漸放大,接近了一段距離後才看出是一群人,他們以群眾優勢發動奇襲,各個有著一對醒目的黑羽翼,宛如渡鴉的化身,但哄鬧的紛雜人聲比扁平的鳥叫聲還要惹人厭。 其中一人叫著他的名字,從空中時不時射下利器,幾次後他就明白了,那人迂迴著瞄準他,卻不打算一擊命中要害。 漆芝對那張面孔有印象,至於對方的理由他絲毫不打算探究,傻子才試圖去理解殺人犯的嬉戲動機;只不過要是被他逮到近身的機會,他定要撕爛那張煩人的嘴臉。 攻擊越來越頻繁,他疲於躲避,終究還是疏忽了一支射向腳的利刃,狼狽地摔跌在軟苔地上,周身是一片殘枝斷木。在自己的縫隙中陷入這般境地,憤怒與不甘取代了死期臨近的恐懼,他直面向那一夥烏合之眾,最後一記攻擊朝他心口射下── 沒有穿心的痛楚,熟悉的人影擋在身前。他冷聲道:「你來做什麼。」 「我答應過會保護你。」 空中傳來此起彼落的幾聲口哨。 「你──」一聲悶哼打斷了他,仔細一看,磐根緊蹙眉宇面色發白,死死咬著牙關,一點動作也顯得難受。漆芝將手探到男人背後,一支箭赫然沒入,湧出的鮮血灼熱濕黏。 「我要折斷那些翅膀!我要殺了你們!」他越過磐根對空咆嘯,憎惡藉由虛張聲勢發洩後仍然未消,理智為之矇蔽,渾身因氣憤發顫。 「漆芝,我沒事。」磐根的話音藏不住虛弱,他說謊總是很差勁,溫暖寬厚的氛圍卻不曾變過,予人安定的力量。接著他轉身對空,以沉著的嗓音命令:「退下!」強硬的氣魄就連漆芝也感到詫異。 漆芝勉強在狼藉之中清出一塊空地,尋來刺薊的葉片替磐根敷上,也以能力製出止血的藥餵給磐根。沒有能盛裝的容器,所以他把衣服浸泡在溪流中,來來回回汲了水幫磐根擦汗、止渴。 脫離危險後的鬆懈與奔波的疲憊招來困倦,趁著他一時不察,睡意侵占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黑夜已完全籠罩天際,漆芝先是伸展僵硬的身子,待雙眼習慣夜色,而後才來到磐根身邊查看情況。他準備更換傷口的葉片,卻感覺不太對勁,傷口附近經過處理,葉片與衣服卻還是濕的。依憑微明的月光僅能看見輪廓,他趕緊伸手探查鼻息。 「磐根?」他出聲喚喊,聲音乾澀得難聽。雖然曉得傷患需要靜養,可他按捺不住焦急,手搭在磐根肩上推了又推,晃了又晃。血為什麼沒有止住?已經過去多久了?諸多疑問在腦中亂成一團,他卻想不到其他任何能採取的行動。 當他幾乎要被絕望壓垮,本該昏迷的人卻有了回應,朦朦朧朧地半睜開眼,漆芝於是更加激動地喊著磐根的名字,撫在男人面頰邊的手無比溫柔。 不安仍未散去,磐根失血太多了,他很怕這只是迴光返照,而他沒有直接醫治人的能力,面對現在的局面,全然地束手無策。他緊緊握住對方厚實的手掌,不敢將注意力移開片刻。 後來,他還是猜到了結局。那其實也不能算預感,就只是一般的常識而已──即使他們擁有近乎無限的時間,受了太嚴重的傷仍然會死。 只是也有他沒料到的地方。 磐根耗盡最後的力氣留給他一句話:「活下去。」 那樣一個對他百般包容的人,直到最後,竟然是這個男人奪去了他的希望。頓時漆芝的胸口一寒,全身起了毛骨悚然。 死不了了。 失溫的遺體一點點化作螢綠色的芒光,當天明到來,已然從這個世界消失得毫無蹤跡。 悲傷這才後知後覺地如潮水般不斷襲來,將他整個人占據吞噬。 漆芝對著空無一物的地方放聲而泣,哭得像個剛出生的嬰孩。他明白到自己也發生異變了,口中只是重覆著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 (-152) 2019/07/20 (六) 16:5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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