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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薛恪馮拗斷人犯第一指後，聶人爵便認為他根本是個廢物，於是支他去尋一只足夠放進一個大男人的箱來，接下來的時間內叼著菸，連斷了人家十三根指頭。

政治犯可不是因為三餐不濟才踏上那條以信念為名的道，因此他聶某人做為審訊者，向來很有耐心地允許人犯表現自己。可這人搬出他的名字要求一晤卻又隻字不提，像是要堆高他情緒似的，便覺事有蹊蹺。

思忖對方是何目時，一度昏厥過去的犯人陰側側地從牙縫中擠出笑聲。

「……喀、喀喀喀……」
看來是又被痛醒了吧。那詭異的笑聲只讓他覺得進入瘋癲狀態多少還可以再問些東西出來，但是接下來說的話卻是意料之外。

「現在、你準備後悔一輩子吧，聶人爵……」
一身慘況的他吃力地抬起腳，踏在地上一攤血泊，好似玩水般開心，「……這麼多血、你也不可能讓它再流回去，我要你為你自己的暴戾行徑付出代價。」

「還以為已經吐不出象牙了，『人之將死』接下來是打算『其言也善』？」

「呵、呵呵、這下子你一輩子都沒辦法知道是誰把你妻女變成洄瀾江的浮屍了。」聽到關鍵字、只見那聶人爵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已經把所有知情的人都處理掉了，只剩我、這世上只剩我知道這件事。」

他一邊說著血液也不曾停下、吐出的一字一句也越來越虛弱，但是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猙獰強烈，「你每斷一根手指、我就越得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冷不防地、那斷了十三根指頭的粽子肚上開了個槍孔、血液滲透了出來，但是笑聲依舊。聶人爵不知何時抄起的槍、不停地在那人身上開洞、毫無情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