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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可不是幾個月大的嬰兒。」
然而安德魯的語氣卻真的像在對小孩子說話似的作態，假使對像換作成年人，不免夾帶著幾分輕蔑和戲謔。他讓貝爾納狄諾舒舒服服地回到走廊地面，彎身撿起落下的手杖。

「而假使我的膽子不夠大，又怎麼能娶到你？」
他將手杖勾回對方腰側的金屬扣帶上，信手整理那些在自己暴行下揉亂的華麗禮服，上頭紅的綠的，依然很是喜慶，可安德魯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歡，礙事，太礙事了──他為這整場宴會都感到厭煩，又為這麼思忖的自己感到更加厭煩。

「不過我的確不該剝奪你的行動自由，」且讓我們遵守氫與氧的格律，遠大目標，勇赴那令你傾倒的戀愛，卻不要忘記生活：「但怎麼可能？」他回問。

「我怎麼可能將一切置若罔聞？並且忽略掉你是多麼吸引人？」
他撫上貝爾納狄諾綴有淚痣的面龐，彷彿要細細記下所有型態，他的唇印上他的唇，撬開抵禦入侵的齒間，奪走豐沛的空氣好滿足慾望。男人將對方按在門板上，一次又一次地深吻，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