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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薛組長呢？」
「馮、馮哥！！！」

在薛恪馮好不容易找到箱子，又立刻被慌張跑過來的組員叫上，快步回去審問室，途中止不住自己的心慌。

「聶、聶長官，您找我是嗎？」
這是薛恪馮第一次在聶人爵面前露出有些慌亂的態度。

「薛組長來了。」聶人爵用腳捻熄手裡的菸，面露苦笑，「真是對不住，沒能問出什麼來。」湊近薛恪馮，彎身拍拍他單薄的肩膀，口氣似善誘，「麻煩保安處收拾善後，把那東西碎了，丟進洄瀾江裡餵魚。」

瞇眼露出像是要鼓勵薛恪馮般的笑容，不像是才剛搗爛屍體噴了滿身血的人。

聶人爵說完後就直接離開。留著薛恪馮一人在房間內、一陣死寂。他望著一地慘況，舉步踉蹌，差點跌坐在地上的血坑中。

他冷汗直流、雙眼瞪大又臉色發白。即便已開槍殺過人、也看過不少屍體，對於剛剛還活跳跳被他踩斷手指的人、現在變成一團爛泥──

即使止不住手汗和發抖、薛恪馮還是打開了門口呼聲叫其他組員一起進來收拾善後，過程中他也看見其他組員對於現場慘狀的反應，離開房間的人全都臉色蒼白表情凝重。

而且這次的對象並沒有透露出任何乙組需要的情報、這次他們可真是打了一大敗仗。

在從頭重新整理情報又跟組員們一起忙碌起來後、薛恪馮發現他內心裡開始不穩了。

很想再多了解一點關於聶人爵的事──那披著微笑人皮、底下彷彿黑洞一般的深不見底。


不知是因為天生的警覺而去害怕、還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被神秘感勾起的好奇心，這個想法像毒素般慢慢侵蝕擴散，讓薛恪馮不住用盡各種手段想去挖取聶人爵個人的經歷情報，也知曉了約五、六年前他妻女被毒死屍首飄在洄瀾江上的慘事。但是像這樣太過明顯的挖底舉動想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於是最後被中組特科鎖定並逮捕、被確認了是長期在警司潛伏的邛崍身份。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