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等待得漫長，開始至結束卻短暫；而感情不然。至少方士謙對袁柏清的感情不是如此。
因此吻只成確信般的儀式，在記憶中留存了證據，感情則要留待日後種種再翻新篇，而這樣的序章很好。

「話說回來了，什麼時候意識到的你？我猜挺遲的哈？」
兩人接吻具體過了多長時間呢，方士謙沒去注意，但在電梯門又一次關上之前注意到了。退開以後他問，語氣挺閑適挺日常，隨手按了開的按鍵。
接著也沒等袁柏清回答——他料他估計還沒回過神來呢——只半側過了頭，隨著嘴邊勾起笑容，朝袁柏清伸出手。

「不說那些肉麻詞也行，我還會不知道你想些什麼麼。」

然後他牽著他踏出電梯。
時機抓得那樣準確，話語方落，電梯門在身後關上。餐廳的侍者們迎上來要招呼，方士謙也還一臉平常，沒把那終於握上的手給放掉。


這不是他們師徒二人第一次兩人單獨用餐，卻是親吻後的頭一回。儘管如此，退役已久的方士謙也沒點酒來表示什麼慶祝，卻在把菜單推到袁柏清面前時，直接就把那一整排的價位通通都給遮了。

「這餐你讓我等得可久了袁柏清。」
拿起桌上裝著七分滿水的高腳玻璃杯，方士謙一面狀似感興趣地看著一面說道。
「我可把話說前頭了，之後那些個節日任務我還是會陪著你們去解戰隊選手該盡責的那一部份，可任務刷完以後的那些時間，就輪我們陪著彼此。所以，聽好了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視線已從玻璃杯轉到了袁柏清那邊。
「不許再說自己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

「——這不、都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