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晚飯吃完，稀鬆平常的事兒，沒有點酒類但仍然一點不平常的價格，這帳，方士謙卻付得爽快。

倒是袁柏清還把這一切當成了夢似，雖說努力地和平常時候表現得沒兩樣，時不時卻會走神一下、步伐跟著落在了方士謙後面一點。

——不是挺可愛的麼。
唇邊有淡淡笑意逐漸揚起，方士謙停下腳步，轉身直面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的袁柏清。

「落在我後頭做什麼？發愣呢？要是訓練和比賽時你也因為想到我們在一起的事分了神，這麼怔著傻著，該有的加訓只會倍增，絕不會少。」
揚了揚眉，方士謙看著袁柏清說道，絲毫沒有與他說笑的意思。接著他像過去那樣，朝袁柏清招了招手，讓他過來自己身邊。

通常他這麼做，之後伴隨而來的總是敲袁柏清的頭，而後或一頓訓、或一長篇檢討。
這回治療之神也沒有例外地敲了自家徒弟的頭，而微草現任治療也一如往常地跟師父叫了疼；只是這回，甚至所有以後，他們面對彼此，再不單是師徒。

「給我清醒點。」
停在袁柏清頭上的手順勢往後滑，而後在後腦勺處停下。
「這可不是什麼醒來即空的一場夢——儘管安心好了，以後除了治療相關的訓練，戀人的方面，我也同樣會讓你慢慢知道的。」

手腕稍一使勁，方士謙再一次吻了袁柏清。
人狼遊戲已經結束、這個吻也不會持續到永遠。
可他會一直與他相伴，作為師徒、作為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