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加泰羅尼亞的獨立是可預見的事情，只不過在這種時機難免雪上加霜。」安東尼奧掛著淡淡的笑容，羅維諾難得直率的關心讓他眼眶發熱，他離開他身邊、自己和弟弟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的成長雖然不是一目了然的，但安東尼奧能感覺得到。

就像當年從他還只是個豆丁般大小的孩子拉拔他長大，那一點一點增加的重量，不是抱在懷裡不會感受到的。

「我一直很在意葡萄牙和你的事，但怎麼開口都非常奇怪，」他乾笑兩聲，「葡萄牙與南義大利的戰爭，這真的不是西班牙能夠置喙的，但如果是以我們自己的身份呢......？」

上帝對我太過仁慈，西班牙還不必選擇要站在哪一方。而我由衷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

但擔心尚未發生的事實在並非安東尼奧的作風，因此他只是放棄了這個也許根本還沒有準備好被談論的話題，取了一顆番茄放在羅維諾手裡。「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因為比起自己，你要來得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