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一闔著眼本打著就這樣再睡過去的主意，腦子混沌的甚麼都不想去思考，試圖對男人的垃圾話充耳不聞。好吵。不知道擾人睡覺是會遭天雷劈的嗎？此間除了那煩人的聒噪聲外靜的可以，外頭似乎亮著，秋日的太陽落盡了巨大光斑，許多細小的光點游離在緊閉的視網膜上。
有甚麼東西觸碰了唇瓣，帶著溫度細細撫過。青年第一時間沒意識過來，皺皺眉終於將眼睛睜開。

「……」他決定怨恨Basenji三十秒。為甚麼這時他動不了？
連生氣都嫌費力，琉一用力剜了謝斯塔克一眼後，總算放棄入睡這個選項。淺色的眼珠隨著男人入座的動作轉了個圈，雖然恢復地緩慢，他感覺到自己沒像方才醒時那般無力。

「吵死了……我若是坦齊勒佔領這裡第一個拔你舌頭。」

不想再聽那種聲音在夢裡銳利地響起來了。琉一望著天花板，他想追上的人在一個永恆的高度再也不見，六月再也不會有那種清晨了。

「結束了吧。要講就講，不講滾。」琉一說，聲音有些沙啞，倔強的話裡卻沒有真正不耐的暴躁情緒。他像是想掩蓋虛弱般哼了一聲，良久才又開口，像小動物打噴嚏，咕噥的含糊不清：「……謝謝。」在他醒時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