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梅的思考一時之間沒能處理弗雷傑恩諾所言。關於弟弟的名字、潛艇、囚犯身分等字眼，過了好些時候她才終於把這些片段組織起來。

「你哪時候碰到他的？」應該弄錯了吧——可是梅不覺得對方會弄錯人，但，「你確定真的是奧古斯都……還有小八嗎？是小八？」

就算是梅，也已經頗久沒有見過奧古斯都那名為「小八」的第二人格了。象徵著奧古斯都精神狀態不佳的小八，比原本的人格要狂躁，照理來說應該已經沉寂……

「你的意思是，小八犯了罪，然後他們被——」

梅確信自己此刻的臉色必定相當蒼白難看，但並無暇顧及。她一把拽住弗雷傑恩諾的衣袖，慌亂間說了「現在就去」或者「怎麼可能」之類的話。拖著對方幾步都沒走，卻又想到此刻奧古斯都和小八，或者說弟弟應該也不在房間。總不能在大庭廣眾找人對質，自己也無法突然丟下工作不管，惹人生疑。

她放開弗雷傑恩諾，腦中一片空白。

「如、如果是真的，我也去看看，但不是現在，」她擠出話來，好不容易才對上弗雷傑恩諾的眼睛，「要去的時候，會再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