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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非盡然理性的思考層面而言、顯得突兀的答覆，令門諾開始反省起也許『玩物』是個過於冷僻的比喻（至少這麼看來，對方的系統無法相容於這樣的說法——倘若以斯庫多的語言闡釋之）。

但男人僅是果決地放棄繼續周旋於此；他終究是名過客，匆匆流逝的時間不允許所有無關緊要的交涉。然而在門諾還未來得及開口前，對方卻搶先道出了他還梗在喉間的、那所謂符合邏輯的答案。

「但我認為這個狀況和眼鏡不大一樣。」
男人略地別過對方掃描式的血色目光，注意力卻又意外落在套了只戒環的無名指節。「至少眼鏡不會思考，而您……」某些細微的、不應存在或被察覺的質疑擦肩而過，對現況的無力足致人忘記言語，他可能在欲言又止的停頓之後放棄了什麼？

「——抱歉。但您絕對是一位優秀的局長，這無庸置疑。」
他不確定德里布斯將會是個怎樣的局長，比斯庫多更像或更不像個生人？至少斯庫多對都市學校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說到底，他不過是個老替異端審問局惹麻煩、現在更負罪於身的傢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