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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在場的諸位不同。」
男人捏著稍早發下的票卷，在結果展示後將之撕為工整的兩半碎片，隨手仍在左近的桌面上，那雙淡色的眼睛凝視著保洛，深邃地好像要將人拖入黎明前的迷霧之中。

「我來收走你們眼中的『殘次品』。」
不管怎麼看，海森堡的某個部分都已經死了，只有在溫暖的光線照耀男人時感覺還有生命。他吐露的語句卻截然不同，它們鮮活銳利，頓時就讓人相信這些文字足以永生。

「在科學面前，一切都有其價值。」
他伸出慘白如枯朽槁木的指尖，緩慢地碰了碰夾在手寫板中的參賽者名單。對於海森堡而言，人類的價值並非構成整體的記憶、意識、靈魂……而只侷限在肉身。

然而肉身就像退色的墨跡，終將一點一滴地完全消亡，直至分子電子基本粒子，肉體是意識的載體，也是相對作用的負擔，肉體死了，還有什麼留下？人類又是什麼？我們與世界之間又存在什麼界線？

「或著……有可能嗎？」
男人起身，起身的動作壓迫到他年邁的胸膛，海森堡掠起手帕，粗礪的柯嗽聲在胸膛中迴盪。他推開阻擋自己走往麥克風前的保洛^or，力道大得不可思議，猶若電磁驅動的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