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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話可別說得如此。」
未到舞台上的角色發覺自己杵在劇中，馬克斯威爾的一聲輕喝落下得不動聲色、好整以暇。卻足夠觸動整幕章節，令人分不清身在開頭，抑是結尾。

「人類是自由的。」
他不會將堆砌而成的功勳拆毀，僅會靜待時間流逝，直到陷落於約定好的終焉，至少能讓自己比肩齊視（惡魔和死亡一樣擅長等待）。馬克斯威爾慢悠悠地站起身，接在對方後頭補充：

「他們可以作夢、被允許失敗、可以在夜迴時放聲哭泣。那是多麼令人目眩神迷。你們──」

惡魔將分類的界線否決，不為優越感或冷酷，而是妄圖將太陽那像宇宙大腦般的熾熱，取下一點燐火。把人類推崇為燃燒者。
他愉快地想：你們擁有選擇。而我們存在於選擇當中，被界定為存在與不存在，像一扇開開關關的門，周而復始。

「這麼說好了。你們是經歷、是過度、是沒落……而我們，則是結果。」卻又覺得這說詞太過晦澀，只好回答重點：

「誠然，從盡頭處極目眺望，勢必能給先生一些建議呢。」
又或許不選擇本身也是一種選擇。他還不打算攤出底牌，即便在王牌之後，這惡魔勢必還會留上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