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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洛不著痕跡地瞪視了海森堡一眼，好似對方鑄下什麼無可饒恕的過錯（即便這裏的人沒一個是好傢伙），向來和藹的笑容亦隨之退去。

若是常人，說不定就直接朝對方啐上一口髒字了，但保洛沒有如此脫序，僅是攤開雙手乾望他那一身變得 骯髒 的西服與襯衫，連碰觸也不願，彷彿上頭沾染的是頑強的咖啡漬而非來自他人若有似無的塵埃。

然而下個瞬間，德沃夏克的協助(>>a@2)又是一記促不及防。

「……謝了。」
男人頜首，似乎是耗盡了氣力才勉強拋開腦中的紊亂念頭擠出道謝。爾後再也無暇顧及德沃夏克或海森堡的反應云云，僅是旋身拂袖，踏著堅毅的步伐令身影隱沒於簾幕後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