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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來！」
男人三兩下又斟好了一杯招牌啤酒，這回他直接往克萊的方向輕推玻璃杯盞、讓那酒自己從吧檯上滑去，因為有位重要的訪客正在門前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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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貴賓啊——從者閣下。」
皮耶一把放下手邊的銀杯瓷盤，彈指輕敲一只鑲滿按鍵的檀木箱、上頭的灰垢刮痕靜默地陳述著它的悠久歷史；收於木箱的抽屜靈巧彈出，男人抽出一疊紮捆妥當的鈔紙、伸了伸修長白皙的指尖清點起數目，動作熟練簡直媲美點鈔機。

那是從老皮耶經營時期就時常往來的交易夥伴，若沒有從者的貨物幫忙、酒館生意可就如斷翼之鳥。

「噢、讓閣下見笑啦，沒辦法、今天客人特別多呢。」敬稱到位卻依然輕蔑的語氣挾帶應該給予對方的俗氣之物落於吧檯桌面，男人則扶了下忙亂間有些歪斜的禮帽，趴在檯桌上以那對翁鬱的瞳盯住對方城府深重的雙眸。

「閣下遠道而訪，要來些什麼洗洗塵嗎？」
他勾起唇角期盼著伊人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