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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哼，先生你是太小看機械，還是太看得起人類了？」
無聊。真實總是萬分扁平，誰眉來眼去、誰忘恩負義，當事者或被當事者的憤怒、恐懼、遺憾、快樂和哭泣都能被輕易預知，對人卻還擺出理所當然的神氣。

真實在世上自顧自地運作，以它切實的邏輯，沒有什麼比其中毫無力道的角色更令海森堡感到荒謬、虛假、無力。科學的明證終究讓平凡索然無味。

「我敢說像你們這樣放棄思考的人類，都會在三十年內被自動機械取代。」成本更低廉，更不會有罷工問題跟薪資糾紛。「不過人類總是有些可取之處的……」男人在行徑的同時邊調整腰上煤油燈的光度，不能讓周遭黯淡，卻也不能難堪刺眼。

「我們更擅長說謊，不是麼？」
好像是交給保洛的專屬劇本，角色都已經安排就位，只等你粉墨登台。海森堡抽出胸前的手帕，按著嘴唇咳嗽幾聲，動作一氣呵成，好像他只是眨了眨眼。

「……我想在開始前先去看看參與者，如果他們毫無可取之處，我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