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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無聊的男人。」
海森堡對此嗤之以鼻，他幾近透明的雙眼凝視保洛，他什麼都看見了，卻什麼都不要，就像男人從未存在。他相信對方只活在有限的文字裡，被語言侷限，耍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擺出或高或低的姿態，需索著永不停止需索。

然後他也注意到來訪的女子，她的洋裝跟這棟房子的壁紙一樣漂亮，但對海森堡而言都沒多少差別。

「貴安，女士。」
他聽見許多聲音，但海森堡就是只能發出自己喉頭音階的音符。男人有著鵝弧一樣的頸子，頸骨以下極其瘦削，那種瘦削好像被什麼給鋒利地刨削過，因而孤挺。

「我是海森堡‧平克曼（Heisenberg Pinkman）博士，來自國際組織GOC。」他又瞥了眼米兒，便用猶若鋼弦的指尖調整著腰際油燈，而後直挺挺地矗立在原地，不必走近，那模樣本身就是一道刮人的風景。

「帶我們過去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