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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堡略為頷首，不冷不熱的臉上竟沒有答案，身為一個無憑無據的陌生人，簡直保守得可恥。男人闔上眼睛，摸索著坐上沙發，他掏出手帕來按著口鼻，受詛咒般的咳了好幾聲，才又向少女提出疑問：

「如果此刻是場夢境，那還有什麼能困擾著妳？意識、存在、經驗，又何嘗能與想像區分？這種區分有何必要或意義？」
法則即是一種程序，一種邏輯，或說一種因果，這漫然無序的世界都是因人為建立，由感知延伸，無非用以確認自己和宇宙的關係，安身立命，心安理得，最終歸於寂滅。

因為如此，人類太渺小了，太脆弱也太短暫。

「死亡是我們每個人的終點，但不是結束……或著，妳企索永生嗎？」誰都知道自己終將死亡，卻不記得自己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他人的意志使然，我們都只能接受生命、解決問題，受者和施者都在顫抖，卻不記得一切有什麼信念。

海森堡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一組空白紙筆，放在左近的桌面上後，信步離開少女圈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