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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生活一段時間後，身上散發的氣味、說話時的音調高低、衣著的細節⋯⋯有太多太多線索，會代替逞強的嘴說出主人的真實近況。

緊擁著安娜托莉時，他也緊緊抱著愛人這些日子以來的憂心，和日以繼夜的努力⋯⋯她愛著安娜全力奔赴的模樣，但流星畫過夜空時，他也怕最後沒有什麼剩下。

「只要想起你來，再怎麼撲朔迷離，也非得順利不可。」

但若在此時道出歉意，就像是訴說著她的努力和守望都可以避免，只要他做決定時再成熟一點就好。

這三年間，也經歷過許多因為案件分頭行動的日子，而這時該說什麼，莫雷已經在心裡醞釀過無數次。

“Thank you for everything.”

他緊緊回擁安娜，在她耳邊柔聲細語。

謝謝你，在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