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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你我都已是將死之人了。」鐵窗的雨稀哩稀哩嘩啦嘩啦，聲音之大快要蓋過他們倆談話的聲音，紫軒把視線移回石楠身上，「雖然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會成為北洋軍的特務，但是我們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種緣份吧。」

命中註定我們成為北洋特務，命中注定我們將喪命於篁園，命中注定與雲哥相遇卻不能相守到最後……，嘖。

「我以此身份為傲。」紫軒說著站起身來，張開了雙臂，聲音清脆響亮，「即便是死，那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形式存在。」

曾經他抗拒過這個身份，直到他在那裏遇見了他的雲哥，他便心甘情願地擔負起了這個身份該有的責任。

高舉著雙臂他在窗前轉了一圈，抬腳踏了幾個舞步移動到了桌邊，拿起擱在桌上的茶杯，舉杯向石楠致意。

「南方宗軍可以拿走我們的命……」他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朝著石楠露出了一個溫和卻帶著點苦澀的笑，「但是，他們無法奪去我們身為北洋特務的榮耀。」

紫軒將手上的茶杯，又往地上一砸，摔個粉碎。

「他們，無法從、我們這裡、奪走任何東西。」他的眼神極為銳利，勾起的嘴角染上了嘲諷的色彩。

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死了他們幾個人，南方宗軍觸怒人想必也增加了不少。

他們幾個人的死，也還算上有點價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