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許普諾斯同樣飛到了祭壇上空，往深不見底的黑暗中擲下他的硬幣。

接著他飛到了附近屋頂上坐下，脫下雷諾的皮衣外套放在一旁。

悉聽尊便，主人。

乖巧的僕從說道，語氣虔誠地像在禱告。
他感覺身上的印記快要將自己灼傷。

>>20
「好，我會小心的。」阿加雷斯不會反駁他人好意，尤其是友人的。但一貫的笑容裡難以分辨他是放在心上了還是隨口應付。

「波波，斯克勒有給你代步工具嗎？人類跟不上我的速度。」
阿加雷斯拔下一根自己的羽毛給波萊瑞絲，羽毛上有他的魔力波動，相信能基本遏止弱小於他的惡魔襲擊她。

「哼~我會遵守承諾，不過波波你也要自食其力，知道吧？」
畢竟阿加雷斯還想到處晃，波萊瑞絲要自己想辦法跟上，嘻嘻。


瑞姆，我要去投幣囉！

阿加雷斯展翅飛翔，因為本來就在祭壇附近，所以他沒花上多少時間。血色硬幣被用力嵌入掌中，黑色流光劃過之後，硬幣的反面被刻上一個名字。
阿加雷斯勾著笑，將硬幣擲落。

勞倫斯拿著從口袋找到的紅色硬幣，朝天空方向看著，回憶起在這所有聽到、看到的所有東西。
他閉起眼睛思考了下，那些畫面、語言就像拼圖似的，在腦內拼湊起來。

「祭壇嗎......。」想起在酒吧裡其他惡魔的對話，以及紙的內容。

看來有必要去一次。

>>22
「少在那邊裝可憐，我才沒那麼大力。」一臉鄙夷地看著芬里斯，完全不相信他眼角泛起的淚光。

不太懂芬里斯所謂的「死翹翹」，努諾擅自將之解讀為中止活動的意思，隨口附和道：「是喔，那可以提早離開嗎？反正祭典都死了。」停了一下又補充一句：「吃過東西再走。」
在這邊消費可以報安洛先的名字，他記住的第二個惡魔，也不枉費他老是被迫聽芬里斯吹噓這位頂頭上司有多偉大。

接過皺成一團的紙卡，起先他還因為那句恐嚇打了個顫，不過見到芬里斯又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信幾分，索性就不再理會。

紙卡的內容和他不久前收到的卡片幾乎一樣，只多了一行字。他想起在跟芬里斯胡鬧的時後聽見的聲音(>>1)，與心音不同，話語像是藏在夜風中悄悄溜過耳畔。
他問道：「上面這個流星，還有塔納托斯是誰？」
失控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卡片上寫的能力和才能……嗯，真是有看沒有懂。

卡片被芬里斯抽回，他改拿自己的出來看，往口袋一摸，發現一枚硬幣與小紙片(>>#0)。

>>20

「還不錯，除了參加這個詭異的祭典，其餘都還算愉快。」
艾爾特對於年長的惡魔，還是維持著一定的禮貌與尊重。似乎只對阿加雷斯是例外而已，大概是那位老惡魔太過於幼稚了吧。
沒多跟斯克勒閒聊幾句近況，他就被眼前的黑髮少女抱住，臉頰旁的溫熱顯示著他們動作的親暱。

剛剛？是指在酒吧？不曉得萊絲的年紀，艾爾特有些意外斯克勒會帶這位他保護的少女進入骷德城的酒吧。
不過，別人家的奴僕，怎樣都不關他的事。
「就知道妳喜歡，好好保存。」
收藏的東西若轉移到別人手上，艾爾特仍固執的希望對方亦能善待它。

微微退開，輕鬆的掙脫波萊瑞絲的圈抱，艾爾特整整大衣的皺摺。確保口袋內黑色卡片仍存在時，發現了一枚小硬幣與紙卡。

差點忘了來祭壇的目的，真是不好。
艾爾特隨意地飛走，留下少女不再理會。到祭壇上空後思索片刻，遵照紙片上的指示刻下姓名，將硬幣隨意扔進去、撲通。

隨後他就離去，回到稍早短暫停留的圓頂教堂。

>>12
「噢。」舔一下也不行。
按住額頭，格瑞厄姆將帽子裡的髮油打開聞了下又蓋起，其實他沒有很需要，髮型什麼的……自然就好。
如果可以他比較想要鳳梨^taste的。

「是嗎？那我就把它丟進那壞掉的水池了。」也不過問阿加雷斯的人選，反正大概與自己的相去不遠。

>>17
「這我知道，習慣了。」擺擺手，他也沒打算從艾爾特或阿加雷斯口中得到什麼答案，只是有問題總會忍不住脫口而問罷了。

「不過，阿加他，偶爾也會有正經的時候。」身為僕從，也該替主人說點好話。

>>24

「你好像不太好。」在許普諾斯身旁坐下，雷諾感覺的出來他很疲憊，伸手將人摟進懷裡，男子用自己的翅膀包裹住兩人。

喜怒無常。剛剛還充滿佔有他的慾望，但現在雷諾只想讓許普諾斯安睡。
「需要睡眠嗎，親愛的小睡魔。」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讓你睡下

>>18 >>20
「阿加你還真的什麼人都認識。」

盯著被男性惡魔帶來的女孩，格瑞厄姆好奇地靠近，而後蹲下。
伸手輕戳了戳波萊瑞絲白皙的手臂，除了女性惡魔外他還真沒近距離看過人類女孩。

「你好。」難得格瑞厄姆會主動開口打招呼。

>>25
哦，我已經投了。
就在剛剛。

先斬後奏，格瑞厄姆在阿加雷斯告知自己前，已先一步投進祭壇中。
直到硬幣完全沉沒於水中，他才走回主人身旁。

芬里斯拿起硬幣，從古堡遠遠的朝著祭壇「咻──」的拋出一個優雅的弧度。

不用看也知道，完美。

>>27

「下僕你真的很笨耶。祭典死翹翹了跟可不可以走是兩碼子事好不好！」投完硬幣，芬里斯轉過身，對於毫不在乎恐嚇的努諾不滿的翻白眼。區區下僕，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沒意思。
但他提到的兩個名字可有意思多了。

「你說流星哥哥嗎？」男孩高興的拍起手。「所有惡魔裡面，最可能把你啃到骨頭渣都不剩的那位呀，嘻嘻。」
「至於塔納托斯大哥哥可帥啦！黑夜的使者、又酷又炫！」一邊擺出了不死鳥的姿勢，顯然是有著什麼奇怪的誤解。「反正都是很厲害的大惡魔，不過比起我來還是輸了那麼一點點！」
趁著本人都不在現場，芬里斯亂說起大話，沒有對打過，他其實也不知道誰比較強。

「總之，你看見戴面具的跟看起來特別高冷的就繞路走啦，下僕。」難得好心地給了點實際的提醒，男孩笑嘻嘻的靠近，並用壞心的眼神露骨的打量著努諾。「那麼，下僕，快對我感恩戴德吧，因為現在......」

「準備去吃飯嚕！」話音剛落，哈哈大笑著用力將努諾一腳踹下(有記得控制力道)塔頂的同時，芬里斯也隨後俯衝跟上，任由下僕與成為自由落體的美好時光溫存片刻，才加速繞到下方，以公主抱的姿勢接住努諾。

「哈哈哈！好玩嗎下僕！」男孩情緒正高昂，興致一起，飛到祭壇附近時又刻意壓低了高度，將祭壇附近的亂象盡收眼底。

哇喔、祭壇真的死翹翹的那麼徹底了耶。
邊想著，芬里斯抱著努諾，拍拍翅膀並往餐館的方向飛去。

>>32
「誰叫你沒本事找個聰明的人。」他本來也不覺得自己有多聰明，就沒針對這點反駁。
沒要搭理芬里斯的意思，努諾低著頭看小紙片上寫了什麼，加上卡片的文字，以及芬里斯那不知真偽的嬉鬧，隻手握成拳狀托著下巴，他慢慢琢磨這些訊息。

祭典死了，有惡魔發狂，會啃食人類──感覺是這樣？

這麼說來……他的處境不是很不妙嗎！
小矮子還這麼樂，絕對不會保護他，什麼惡魔的祭典，明明就是人類的終點！倒楣透了，他幹嘛要聽小矮子的話來參加啊？喔，因為不能抗令嘛，可惡。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歸根結底都是這個小矮子的錯！

努諾越想臉色越難看，芬里斯還在一旁搧風點火，真是讓人火大的高手。
不過火大歸火大，他還是有在聽的。總之吹噓的話先放一邊不管，光聽描述仍然不知道其中一個惡魔長怎樣，另一個倒是懂了，就那個面具嘛，有具體特徵很好認。

「是喔，他們這麼危險又失控了，那我用這枚硬幣封印不就好──或是先封印你這個可惡的小矮子，怎麼樣？」
收好不知道來自誰的、憑空出現的東西，努諾轉過身，對芬里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卻沒想到芬里斯才是一副滿腹壞水的模樣逐漸朝自己逼近，不知道在打什麼鬼點子。他的表情一滯，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感。
「你、你想幹嘛……」才剛向後退一小步就被一腳狠狠踹出去。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很是淒厲。
他一定要找機會掐住小矮子的脖子！！！扭一扭再轉一轉！！！！！

自由落體這種畢生難忘的體驗，直到芬里斯接住了他都還一時緩不過勁來，他先喘了幾下才有力氣瞪向始作俑者。

努諾幾乎能想像自己的死法：不是被小矮子害死，就是被小矮子嚇死。
而且到時後，小矮子一定會在自己的屍體旁邊手舞足蹈，看他把自己踹下來還笑得這麼開心就知道了！

>>33
被抱在空中飛了一陣子，努諾才注意到這次的方式不太一樣。
難到小矮子真的說不架著就不架著(>>1:56)？
唔，比起來現在這種姿勢是舒服了點，就是很憋，心理上來說。
他狐疑地抬頭看芬里斯的側臉，覺得一定不是為了他的舒適才換方式的。

惡魔芬里斯有著一張稚嫩的臉、白皙的肌膚、紅褐色的大眼睛和一頭焰紅色的髮，似乎也特別執著於紅色。
紅色？

人類也無法倖免，
他們將繼承主人的欲望。
不會吧……

縮了縮交抱的雙臂，努諾沉默了一會兒，沒頭沒尾地突然冒出一句話試探：「你怎麼沒失控？」還是我沒看出來？

紅色硬幣沉入墨黑水池的那一刻，沒有漸起一絲水花，靜寂得詭異。
「欸，惡魔被封印會怎麼樣？」

距離塔納托斯甫到骷德城便前來祭壇不過數小時，水池周邊如今已是面目全非，祭壇旁的石像被攔腰砍斷，嘶吼與尖笑不絕於耳。黑水慘黯，與無光夜空形成了上下兩道不見底的口子，亟欲吞噬這座城張揚的慾望。

塔納托斯翩然立定於群眾裡頭，身形如同鬼魅，不發一絲聲響，對整片亂糟糟的廝殺恍若未覺。他起步欲前進水邊，卻見有誰不識相的攔路。少年視線微抬，原不打算多作理會，但當他看清來人面孔，摩根石般色澤美麗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意外是個好孩子呢，塔納托斯。
一切彷彿靜止的篇章之中，他聽見那人柔聲說道，笑容卻歪斜地裂至耳朵。夏夜裡微涼的空氣瞬間降至零度，只餘對方戲謔的聲音。
無私提供情報這等好心，看來和天使廝混得久，你那比死水還不如的血液都熱了。但，這能改變甚麼嗎？別忘了，那些我對你做過的事，和你對我最後——

噗。是劃開空氣的破音，張開手臂侃侃而談的男人聲音戛然而止，有甚麼帶著血沫直飛進祭壇黑池裏頭。
塔納托斯冷眼看著面前之人維持著那姿勢向後倒下，後腦猛力砸在地上碰出了灰白的軟狀物，那眉心正中鑲著深紅的血孔，汨汨腥紅蜿進來不及闔上的眼窩。

「都死幾百年了，當初被我刨下的肉與折斷的骨，也該變成遺址被人類挖掘出土，而你始終癡人說夢。」

少年極輕的道，語調只比那人方才更加溫柔，看似平靜的眼底蘊藏萬千張狂，叫囂著要衝出那薄冰表層。他瞧眼前不動的軀體，時間宛如倒退千年，冰川之中、血海其上，那場萬眾星辰見證的虐殺。
他欲與這場遊戲的所有人分享他的新發現，只不過是昭了孩童般炫耀玩具之心態，誰人管的著？遑論只是道心魔而生的幻影。

話語飄散於夏空，祭壇邊響徹天際的鬥毆尚且持續，這段插曲卻未曾存於任何人眼裡。若有誰往這兒看來，年輕姿態的銀髮惡魔已然不在，而地上多了具被硬幣穿腦而過的人類屍體。

>>28
波萊瑞絲看著艾爾特飛走的背影，覺得有點寂寞但沒有表現出來。

>>25
「你不說我差點忘記了。」斯克勒聽見友人說的代步工具，這才想起波萊瑞絲沒有飛行的能力。

他伸出手默念了咒語，只見一隻長了對翅膀的狼出現在波萊瑞絲面前，牠朝波萊瑞絲走去，在對方的腳邊蹭了蹭。

「天狼星，替我看著這孩子。」他摸了摸狼的頭頂，又抱了抱波萊瑞絲，「我得走了，我會回來姐妳的。這個就交給妳了，記得我教過妳的東西。」他在對方的額上落下一吻後，把卡片和紅色的硬幣交給她，張開翅膀離開了。

波萊瑞絲看著斯克勒的背影，忍著不哭她要乖乖的等爸爸來接她。

「阿加爺爺，我知道！」聽見阿加雷斯的話，她表示自己清楚。

只見她才剛說完對方也飛走了。

>>31
「……嗚？」手臂被戳了戳，波萊瑞絲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你好？哥哥是阿加爺爺的手下嗎？」

這時天狼星走了過來蹭了蹭波萊瑞絲。

「這個紅色的硬幣是要投票嗎？」她翻弄著硬幣，默想著一個名字，待名字現形後，投入祭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