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幻覺嗎。是幻覺就太好了。

......謝謝您，主人。

許普諾斯輕輕點頭，抱著雙膝將臉埋進手臂之中。

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好好睡一覺。
會不會下次入睡就成了永眠。
救贖的樂音還能響起幾次。

不知道。

隨著入夜越深，不只體內慾望更被撩撥，連帶扯出那些早該被滾滾時間長河埋盡的事物。變異的祭壇雖不至於真正影響他，但在遇上瑟希弗西的幻影之後，塔納托斯的興致確實被破壞大半。
他特別喜歡看被凌虐之人在生命最後一刻求死的神情，滿身血汙、即將溺亡在死地者，在那一瞬間迸發的意念就像四散的雷霆，強而有力，將此生最末的希望與絕望唯一寄託於死亡。多麼迷人。
在塔納托斯久遠的生命裡，僅二人沒有就此滿足他。其一為惡魔瑟希弗西，另一便是天使約書亞。他此生的最惡與最美。

少年抬起手，指尖舒展，在掌心憑空浮出了朵潔白的百合。
那是與魔息截然不同的光，高貴、聖潔、柔和的花瓣之間更顯被強行摘採的楚楚可憐。

塔納托斯垂眼，任那百合流轉於掌中。這是他從約書亞身上取下來的。還記得當初他動作之溫柔，怕是連約書亞本人都不曉得塔納托斯在一片狼藉的血肉殘骨之間拿走了此物。

>>7
嘻嘻。有笑聲從容的滑開祭壇邊際的混亂，搔癢般拂過他的耳畔。塔納托斯掐滅了手心的花回過身，極淡的眼珠直勾勾的望向男人丑角般的面容。
阿加雷斯，謊言與忠節的惡魔，兩種截然不同的代表氣質在其本人身上激烈碰撞，卻又極為巧妙的融合一體，絕非能輕易看透的弱小者。不須對方自報名諱，這特殊的氣質他一看便能曉得來者何人。男人好笑的浮誇舉止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但那番言論倒是令少年玻璃雕琢的面龐展現了一勾微笑。

「你憑甚麼？」他問。

>>12

「嗨！格瑞厄姆！真是稀客。」打著招呼，不忘對波萊瑞絲投以好奇的目光。這可真是個和麗塔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類小姐姐。
「你是來護送這位小姐姐找下僕的嗎？」他們過來的原因，隨便想想都大概猜的到。
兩個人類在一起能做什麼？尋求安心感？被同一隻惡魔幹掉黃泉路上好作伴嗎？芬里斯總是搞不懂人類都在想什麼。

「然後如你所見，我在叫我的下僕背我啊。因為我剛剛抱他飛過來了！」男孩以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惡魔決不會給別人白吃的午餐，晚餐也不！


>>13

「反正我又不賣布。」
「然後你的眼睛？」芬里斯嫌棄的撇撇嘴。「算了吧，我對三白眼可沒興趣。至於塔納托斯大哥哥的眼睛雖然很好看，可是死板板的，沒勁。
「而且就算我喜歡，你也沒能耐可以把眼睛搞來好不好？」對於自己的下僕究竟能耐有幾斤幾兩重，芬里斯還是心裡有數的。

「下僕，長的高了不起嗎？不要違抗我喔！」小惡魔很不開心，一掌拍開努諾的手，繞到對方身後，抬腿對膝窩就是一腳。

>>n0

「我的天哪。沒想到一團卡片跟獨眼龍的眼睛的組合居然那麼會生。」滿臉糾結的看著再次回到褲子口袋裡的紅色硬幣，乾脆將他們全數攤開放在面前。

這可真是有效率。芬里斯注意到卡片上多出新的消息(>>0)，同時，流星的名字消失了。

藍眼盯著黑色卡片上名字變化、以及多出的一行字樣。
耳邊傳來彷若頌歌般的聲音，艾爾特不禁覺得自己身於教堂相當合適。

萊絲，那位人類小姑娘，大抵差點經歷一場浩劫。
而貪食惡魔更是不用關心，多半是這場祭典下的第一個犧牲品吧。
玩弄著又回到身上的紅色硬幣，艾爾特不會相信同個人兩次，也不想再回頭去巧遇阿加雷斯。

艾爾特有些想休息，但沒有找到理查，心音也喚不回來，他猜多半是沉淪在野性中。不是沒碰過這種情況，艾爾特倒沒有非常擔憂。

雖說可以變回本體，姿勢比人形更加舒服，然自己的原型一旦現身就容易遭人覬覦，他可不想在此冒險。背靠著圓弧拱壁，艾爾特閉上眼睫，決定先去找自己的奴僕。
唯一的萬幸是共享觸覺沒有停止，他有些皺眉。為何會刺刺癢癢的？

是玫瑰叢。

艾爾特起身，躍出屋頂上的小窗，往骷德城邊界飛去。

>>15

許普諾斯忽然抬頭，「主人，」他掏出自己口袋裡的硬幣，連同雷諾給他的一起放在手心。

「我的硬幣，想交給塔納托斯，讓他替我投進祭壇。您的......要一起嗎？」

因為我無法抉擇封印的對象。

>>18
跟著格瑞厄姆來到努諾和其主人芬里斯旁邊。

她有些好奇地看著一樣也小小隻的惡魔，怎麼最近看見的惡魔都小小隻的？

不過，努諾看起來還活跳跳的她就放心了。

她對著芬里斯，微微地一鞠躬，小聲地和對方打了招呼。

>>22

「你好呀小姐姐。」芬里斯左看右看，一臉好奇的盯著波萊瑞絲看了很久。「你來找下僕做什麼呀？」

莫非是努諾的春天來了？

>>18
「嗨，阿加叫我帶她來的。」將人送到的任務達成，格瑞厄姆沒有多做停留，僅僅是簡單的招呼後，將女孩交給對方，「對了，她叫波波。」格瑞厄姆也只知道她叫波波。

「他……背得動你？」不是他不相信人類，而是芬里斯那看起來異常過動的性格導致他打從內心發出這個疑問，「我覺得他很不情願。」一臉就是想掐死主人的表情。

「既然人已經護送到，我先走了，阿加找我。」

來去匆匆，格瑞厄姆轉身朝女孩(>>22)揮手致意後便展翅離去。

>>23
「嗯──做什麼呢？」波萊瑞絲也好奇的左看右看，「本來是想確定努諾哥哥的安全，不過，我倒是忘記可以看看卡片就好。」

真是被嚇的不輕啊，自己。

「你就是努諾哥哥的主人嗎？好可愛喔。」波萊瑞絲笑咪咪的看著芬里斯，腦袋裡面想起了另外一個也小小隻的惡魔。

怎麼辦，好想抱一下──。

>>18
啪一聲清脆響亮，努諾縮回手揉了揉，都能看見紅印子了。
這個可惡的怪力小矮子！
反應不及又是一腳襲來，他撲向前，跌了個狗吃屎，終於痛得低聲罵了句粗口。

>>22
爬起來的時後眼角餘光掃到旁邊人影，聽見芬里斯的招呼聲，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循聲望去。
「咦？波萊瑞絲？」也走上前，把失禮地直盯著少女看的小矮子(>>23)推開一點，「怎麼只有妳，那個惡魔──我是說，妳爸爸呢？」怎麼會是這個臭臉的(>>12)跟妳在一起？

問完他立刻把手抽回，偷瞄向芬里斯，有點怕又被報復。
說起來剛剛的對談他小有心得，不過顧慮到還有旁人在，於是改為心音傳聲：
塔納托斯就是粉紅眼喔……我不喜歡他。
壞話不好說得太高調。
敢情他剛剛是叫芬里斯去跟他討厭的惡魔討眼睛。

>>17
「那麼，你又需要什麼？」阿加雷斯笑著反問。

塔納托斯比雕像還要冷，那對珠子似的眼睛是他全身上下最靈動的部位，令他從一具精雕細琢的娃娃變成難以捉摸的死神。

「嘻嘻，不過醜話說在前，我沒有要跟你交易的打算，如果我能什麼都不給就拿到結果，那真是太好也沒有了。」恍若癡人說夢的話語，阿加雷斯張口就來，一點也不害臊，「我沒有強烈的需求，所以你不願意就拉倒，我不會為了這個與你多費口舌。」

阿加雷斯的行動很多時候沒有理由，只是突然的心血來潮。
對他而言，死亡是不可迴避的終點，他能直視死亡，卻不以此為好。所以放在平時，他看都不會多看塔納托斯一眼，因為他們兩個的風格天差地別，光思考搭話的內容都費神。

「想必以你的能耐，暫時還不會有事，就不對你的人身安全置喙什麼了。」畢竟叫死亡的惡魔小心死亡，聽起來太過滑稽可笑，「除了我以外，卡片上有兩個人沒有被投擲硬幣，我對他們的結果也很有興趣，如果你也感興趣的話不妨滿足一下你我？嘻嘻。」

自顧自說完，阿加雷斯撐開羽翼，迴旋上升後瞅了一眼塔納托斯，沒有光源的空間模糊了他的擠眉弄眼，隨後乘風飛去。
Byebye.

>>26
「斯克勒大人他去古堡辦事情了，說辦完事情會來接我還有牠。」波萊瑞絲摸摸天狼星的頭，「不過，努諾哥哥沒事真是太好了！」

「不過，我這樣貿然跑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你們……？」

>>28>>a3
「不會不會！完全不會打擾啊！」見到少女垂首的難為情模樣，努諾有些手足無措。

「我們正要進去用餐。」指了指身後的餐館，「妳餓嗎？要不要一起吃，小矮子的老大會幫忙出錢。……現在感覺不太安全，妳還是別落單了才好。」
雖然波萊瑞絲身旁的狼看起來還算可靠，至少一定比紅色小狼可靠。他還是提出邀請。

>>a4
格瑞厄姆不用花多少時間就找到阿加雷斯，降落時不小心踩空壓在對方身上^which。

我回來了。

>>30
阿加雷斯一個翻身，將將好躲過踩踏危機。

好，瑞姆乖，要睡覺還是睡覺，選一個？

其實他只是想不到去哪裡混，先休息打發時間蓄養精力。

>>29
說起來從進來就沒有吃東西了，被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餓。

「那就、謝謝努諾哥哥還有惡魔大人！」

稍微放鬆了之後，表情不再僵硬，波萊瑞絲朝兩人道謝並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31
嗯，睡覺。
對了，這給你吧。

趴在阿加雷斯身上，他將硬幣塞進對方手中。

>>33
攤手一看，噢不……他剛才像處理垃圾一樣地丟了一個。

「怎麼好意思拿僕從的私有物呢？瑞姆不能放棄自己的權益，你自己丟吧！還可以享受亂丟東西的愉悅感喔。」
阿加雷斯把硬幣塞回去。

>>24

「喔喔，一路順風！」高興的揮手送走格瑞厄姆。
他希望格瑞厄姆下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可以順便帶上幾片餅乾──阿加雷斯出品，好吃又高級。

話說回來，小姐姐叫波波？名字可愛歸可愛。
不過芬里斯覺得格瑞厄姆肯定是被阿加雷斯給糊弄了。

>>25

小惡魔對於來自波萊瑞絲的讚美非常滿意，露出受用的表情。
「波波小姐姐不用擔心下僕啦，他命硬的很，嘻嘻。」
更何況他芬里斯大人在旁邊看照著啦！

>>26

「你為什麼討厭塔納托斯大哥哥呀？說來聽聽？」
芬里斯挑挑眉，居然下僕刻意用心音和自己說，看來箇中有一段漫長的恩怨情仇......聽起來可以打發時間的樣子！

>>28

「不會打擾不會打擾喔！」小惡魔一邊笑著繞過努諾推開自己的手(>>26)，放輕力道的撲進少女懷裡，給少女一個巨大的擁抱。

同時不忘轉頭，在波萊瑞絲看不見的角度狠狠地用眼神剜了努諾一眼。(>>a1)
「少在那裡亂造謠喔，下僕！」

理查大概是想逃離這裡吧，遵從野獸對於恐懼事物的逃走本能。
艾爾特沒有怪罪理查，畢竟牠雖與自己契約已久，但本質而言，牠或許只比人類厲害一點而已。

飛翔過祭壇水池上空，他短暫停留，隱約用著自己夜視能力辨認水池位置，將不知是否有刻印的紅色硬幣扔進去。

到達邊界時他壓低飛行，感受不到圍牆邊的一絲生氣。
玫瑰花叢這似乎更像一個結界，誰能弄出那麼大的空間……？
帶著警戒，艾爾特找到了正將自己撞的滿身刺的理查。

停下來。

心音只是輔助，趁著一瞬的停頓空檔，艾爾特變回原形纏住了理查。

*

停留於邊界邊的古堡城牆，艾爾特安撫好理查。本不想讓理查繼續留在此處，卻連自己都無法穿透過這層複雜的邊界。
維持人形是為了壓抑魔力，此時沒其他人會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所艾爾特就沒有顧忌。然而即使是散發著龐大魔力依舊不能破壞旁邊的黑玫瑰牆。

艾爾特摘下一朵黑玫瑰咀嚼起來，沒有很好吃。
他的魔力沒有對其他建築造成傷害，倒是理查不斷接受自己的威壓，只好變回人形。

艾，抱歉。
沒事，休息吧。
一魔一獅相互倚靠，於古堡上頭安憩。

>>34
……

盯著被塞回來的硬幣，格瑞厄姆無奈無法抗拒主人的話，飛到祭壇附近，隨意往水池扔便飛回，來回花不到15秒。

「丟完了，很無聊。」明明昨天才丟過，怎麼會好玩。

>>35
哇咿！好可愛！

原本克制自己不撲過去的波萊瑞絲，被可愛的小惡魔撲上的時候，難掩興奮的蹭蹭對方的臉頰。

「你真可愛。」波萊瑞絲蹭夠了之後放下小惡魔，這是注意到對方的視線（>>a8），「你想摸摸牠嗎？」

小惡魔好像對天狼星很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