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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交過夜鶯的字條，聶人爵對著齜牙裂嘴的牧頔感嘆道：「這些年習佛，開始發慈悲心了。團長不如也挑部經典抄寫，對修身養性頗有助益。」

說的也八成是玩笑話，但口氣卻像是從心窩子裡掏出來似的誠實話。

他在牧頔將手杖扔過來的當口，估摸著是顧慮到身後的黃鶯，所以只是往椅背後靠，讓幾許菜湯濺上了衣袖，收下那暗藏利器的檀木杖子，只道：「團長要是清湯寡水能一眼見底，那會是我也欣賞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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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事同他聊過幾句罷了。」
看罷，少說風波掀個沒完，嘴皮子也是。望向配合繳械的顧念遠，張口便回道：「顧先生的煙管自然也得禁禁，這幾天熬不住了，抽抽雪茄捲菸之流頂著先好吧？」

對他和在座的幾位來說，繳械是一種形式。真正起了殺心的時候，總是能找到趁手的武器。

「這菜也吃不下去了。」指的是被牧頔搞得真正意義上杯盤狼藉的桌面，「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