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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你的身份和態度,龍族的外來者。」
在拉耶爾尚未表態之前,熾天使雷諾瓦便已展開三對羽翼,再次抽出腰間佩劍,緊握的手筋脈虯盤,眼眶裏映射出絢爛無比的金色光芒,分不清他是笑著、抑或咬牙切齒?不過從語調可以辨別的是,這天使肯定一點也不溫良恭儉讓。
「此為
軍令,軍令如山,違之,
重罰。」
只見神之使徒以劍朝天,一道聖光照白了土灰地面,下個瞬間竟從天狠狠砸下十道誡碑,準確地落在那陰陽師週圍排成圓弧,並不忘留出一處狹窄通道,毫釐不差,分毫不傷;接著,石碑裏一一抽出炙燒火燄並旋轉之劍。雷諾瓦施展之誡律術,一切彷彿創世紀篇章所描繪。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軍營裏豈能反覆無常?」
比起傲慢、憤怒……或其他(理論上)莫須有的情緒,更像是純粹的威脅:「——叫你去買,你就乖乖去買。」一塊石碑忽然崩裂,抽出更加旺盛的神火。
然後,他收起劍,轉回一旁的拉耶爾。
緊繃的臉面緩和了一些,就像路邊俯拾可得的俊俏紳士。
「操演就操演吧,我沒有辦法、也沒必要更改任務內容。」
即使面對自家上司,雷諾瓦仍舊不改一貫趾高氣昂的說話方式,但顯而易見地多了幾分敬意,「但是我得趕回前線支援了,團長,您還是把這筆帳留待和平的時候——」說著,他忽然挺起胸膛,變得嚴肅起來:
「我會記著,不會討價還價。」
他的眼神彷彿說著:團長,你可知道,多點的奶酪是人家的一點心意……